外厅里。
紫色的落纱帐里,模糊能看到池星夜衰弱的躺在床|上。
赫连承阎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大床|上。
那破裂的呢喃,还在持续着。
一个高大矗立的身躯,随之从屏风后走出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梦中哭了。
“承阎……我好想你……”
“承阎,我好想你……”
赫连承阎看着怀里哭的悲伤的池星夜,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就像深怕他会消逝一样。
池星夜蕉萃的就像是易碎的娃娃,仿佛稍重一点碰到她,就会变成指尖的流沙,流失幻灭……
孤冷又绝望。
就像是靠近灭亡的人,在最后一刻,对最爱的人,遗憾,不舍,沉沦……她听任本身呼喊着赫连承阎的名字。
若说,池星夜之前那一声声低唤他的名字,让他血液逆流。
寝室里,一番针疗,谬大夫终究稳定了池星夜的病情。
梦里,池星夜像是被抛进了天寒地冻,暗无天日的冰窖中。
赫连承阎大步走去,掀起薄纱,看清池星夜的脸时,眼眶顿时一疼,呼吸变得凝重。
“承阎……”
赫连承阎坐在床边,心疼,顾恤,又无措的看着池星夜。
赫连承阎不晓得她在说甚么,侧身,耳朵靠近她唇边,在听清楚她说的是那两个字时,赫连承阎的背脊,狠狠一颤。
“不!”池星沐捂着嘴,惊骇的低泣着,“那该如何办?谬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我只要这么一个姐姐,我不想她死!”
而池星夜毫无认识,堕入痛苦的梦靥中,走不出来,还在无认识的叫着他的名字“承阎”,一声又一声。
说到这,谬大夫顿了顿,让房间里的氛围,顿时跟着凝重起来。
在酷寒封闭的黑暗中,不知独处了多久。
左以玦当然晓得,甚么是池星夜的心药。
而寝室里,在他们分开后。
眉心舒展,像是堕入了痛苦的梦靥中,走不出来。
“谬大夫,我姐姐到底如何样了?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池星沐眼眶通红,尽是担忧。
梦主的这抹心药,又会是甚么呢?!
不过才一夜没见,躺在床|上的人,神采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赤色,神采蕉萃的就像是走到绝顶,即将残落的花……
池星夜做了针灸,固然能勉强入眠,但是她睡得很不平稳。
谬大夫收起他的针包,看了眼床|上神采惨白如雪的池星夜,重重的感喟一声,“我们出去说吧,让梦主好好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