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虚言冒充罢了。真是到这个境地,再去劝说,不过是好笑可悲。
他们各自坐在劈面。
沈逾安忽想起那段翠绿光阴。
他说:你信赖我,我必然对你好。
瞧他越来越近,脱去了衣服,蔚海蓝面色发青。
那样的光阴已经流走好久,久到他常常想起来,就痛到将近裂开。
那是她刚嫁给雷绍衡不久。
沈逾安冷凝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在本身的仇敌身边,也能过得好?”
当日雷绍衡试图对她用强,她也狠狠地撞向了玻璃。
蔚海蓝的额头磕出血来,赤红了双眼,发疼的胸口,哑然笑着问道,“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你不会不晓得,蔚家会倒是因为他,他是来报仇的,报他们家的仇,报莫家的仇。”
沈逾安送给她的,就是这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