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玉眸光冷酷，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
李道玄收起心中的思路，他一手撑着罗伞，一手握住那只纤细乌黑的玉手，笑道：“好，我们去长安逛一逛，买冰糖葫芦。”
她轻声问道。
她的表情有些庞大，一向以来，她对潇湘水脉并没有甚么归属感，实施神职，也是为了能借助水脉和香火之力修行，然后早点回到李道玄身边。
李道玄目光一动，笑道：“玉姐，这曲唱的仿佛是你，我们一起去看看？”
三千青丝如绸缎般光滑细致。
李道玄轻叹一声，握住玉姐的手，筹办起成分开。
李道玄浑身紧绷，袖子中的手都攥了起来。
青霓却不声不响，将全数的功绩都推给婆婆。
她是那种典范的清冷又古典的美人，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冷酷，对世人的冷酷，对存亡的冷酷。
全部汉城湖上氤氲起雾，云蒸霞蔚，烟雨缥缈，美不堪收。
只能说不愧是师徒，这一对莲花美人，就算是放到瑶池凤阁中，也少有仙子能与之媲美吧。
“倒霉，真是倒霉！”
李道玄如遭雷劈，光天化日下，背后竟生出一层寒意。
陈紫玉摇了点头，又道：“但我也不喜好唱我的人被别人嘲笑……”
不，不是戏曲，因为唐朝期间戏曲还没有正式呈现，正处于戏曲的构成阶段，这应当是大曲，也是戏曲的雏形。
“风雨呐飘摇，世人呐休道，湘水无情把地分，雷霆雨露俱是恩……”
“呸，怪不得不敢回身，本来是个丑八怪！”
陈紫玉似是想到了甚么，眸光一震，有些不成思议地望向李道玄。
教她唱大曲的师父曾说过，一旦开嗓，就不能停下，看得见的人走了，或许另有看不见的鬼神在听。
长安不会要发水患吧……
直至日暮，两人才停下脚步。
萤火之光，焉能与皓月争辉？
李道玄怔怔地望着她。
陈紫玉望着他，当真道：“如果感觉累，就和我一起回潇湘吧，还是和之前一样，我庇护你。”
男人对她点头一笑，而后牵起家边女子的手，撑起罗伞走入了雨幕当中，垂垂消逝不见。
她猛地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才发明四周空空荡荡，哪有甚么汉后代人。
长安是他的主场，再加上玄冥真水的加持，真论对水行之力的把持，恐怕就算是玉姐这位潇湘神女，也及不上他。
两人走近，陈紫玉缓缓抬起眼眸。
……
李道玄缓缓伸开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以是玉姐你最后送了她一道水行神力，助她规复面貌，这也算是一段嘉话了。”
北方常旱，如此也算是给大唐的地盘降下甘霖。
陈紫玉觉得他没有听明白，便解释道：“想要修成莲花法身，就要去莲花中走一遭，孕育我的是一朵九品弓足，出世以后，弓足遗蜕就成了我的本命罗伞。”
不管是曾经的红衣厉鬼，还是现在的潇湘之神，那种骨子里的清冷，不但没有窜改，反而愈发浓烈。
这让上面的观众有些不肯意了，纷繁起哄，让她转过身来唱。
烟雨罩长安。
“我筹办闭关了，试着打击成仙，师父说，等我成仙了，就能试着把握长江水脉，到当时，六合之大，你走到那里，江水就会流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