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见了:本来书中贾府中后辈皆肆意妄为,却恰是缺了束缚之故。那贾珍作了族长,先就荒淫奢糜,恰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贾赦为人自不必说,乃是酒囊饭袋一流;贾政虽较他哥哥强些,却也不谙为官之道。更有贾琏、凤姐儿等人在外肆意妄为,他日可卿之事东窗事发,终成大祸。这一世贾珍却换了一人,先将这祸端断了去;那本来的邢夫人之堂姐更是个明白人,将大房当中一番整治,贾琏同凤姐儿不敢有猖獗之去处,贾赦那些荒唐行动多少也得了束缚;如此正房两支消停了,那些旁支天然也不敢冒昧。虽不能说光宗耀祖,好歹也守得祖宗基业。况青山犹在,何患无柴?他日贾若同贾,博上一二功名,也未可知。此恰是邢夫人同贾珍两个明白之处,亦阴差阳错保了后代子孙;此为后话。

今上闻得这话,乃点头道:“这林家蜜斯倒是个明白的。”因又想起当年指婚之事来,乃暗道:“此女同臻儿交谊深厚,又无父母兄弟,难有外戚之乱;况又生得斑斓,为人知书达理,更可贵心下明白,倒是皇子妃的上才子选,只可惜现在不成了。”是以将此事丢开,又同瑧玉商讨邦国之事。

今上本听瑧玉说贾府中之后辈皆为平淡之辈,思及当日宁荣二公,是以叹了两声;现在闻得瑧玉如此说,却想道:“臻儿这话也有事理。若不能为国之能臣,好歹不要做祸,也算是祖上积善了。”又想道:“贾府本来应是同臻儿最为靠近的,我只道若能出几小我才,也可为他助力;谁知偏又同老三交好。幸得那起子皆是碌碌之人,只望今后不要坏臻儿之事便罢了。”

且说现在朝中动乱,各大世家皆闻得风声,少不得心下各自猜想;又见昔日同三皇子交好之世家多有削去实权的,倒也惊奇,暗想道:“现在陛下只得这们一个皇子,这帝位定然落不到别人头上的。只是陛下为何如此为之?”如此深思一回,有人便猜道是今上恐他日三皇子即位,老臣位高权重,致得新帝掣肘,是以趁现在本身尚且在位,先替三皇子扫清停滞;或是先将这些人贬斥下去,待三皇子即位之时,再行擢升,是个教他施恩的意义。又见今上虽是夺了各家权益,却并未曾有甚么雷霆手腕下来,是以也并不甚镇静,却更想不到今上现在绝无令三皇子即位之意;是以每日价还是对三皇子如昔日般相待。

那三皇子在京中自有耳目,见现在情状,少不得要报与他知的。只是他闻得这话,并不觉得意,乃笑道:“父皇情愿削那些子人,便教他削去;倒省了我的力量。”见世人不解,乃嘲笑道:“那起老东西原也忒猖獗得不像了。只知每日躺在祖宗的功绩簿子上,并不肯做些甚么去,只道攀上了我便可高枕无忧,每日价不过出些银米,公开里不知肉疼得甚么样儿呢。纵是现时父皇不削他们,待我即位之时,也是要削了去的。现在父皇倒先替我动了手,他们纵有不满,这笔账却也算不到我头上来。”

只是今观贾府当中,却并未有甚涉及,盖因贾府现时并无人得任要职之故。贾赦、贾珍、贾琏等人虽在朝廷领一分赋税,却不过应景罢了,贾政所领之职也并非关头,是以今上虽知贾府公开同三皇子交好,却并未曾动了他去;又念及贾府名义上还是瑧玉娘家,故而临时将其搁置。贾母每日只在家中,对这些事却一概不知;贾赦贾政两个于这宦海之事上也并不精通。唯有贾珍因知书中前期贾家式微之气象,暗自惴惴,背后里不免又摆设些后路,又教尤氏将惜春接至本身家中住着,等闲不教往荣府里去。只是见三皇子那厢迟迟未有动静,却也觉出古怪;况瑧玉薛蜨等人同原书中又大有分歧,是以并不知其间之事是否还同原书中普通,只得暗自防备,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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