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并非要撤去你们的盐引……”一番番的苦情牌,打的林如海非常心累。

“既如此,为何不把他带来见我?”

巡盐御史衙门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官衙,用作办公及少数官丁的居处,后衙便是主官林如海的官邸。

被贾琏的情感所染,老管家也立马掩去冲动之色:“琏二爷说的是,请……”

回到书房,林如海方问:“肯定是贾琏?”

“本来老奴也是要带他来见老爷的,只是琏二爷却说,先祭奠太太要紧。

“荣国府?”老管家明显一愣。

管家立马点头,心知老爷也实在腻烦那些人了。

不过门外候着很多衙役,见到贾琏身披白孝,便知为记念而来,因而立马便有一人翻身上马,将贾琏等人沿着白墙往东引。

因昨夜后半夜赶至时城门早已封闭,不得不在城外农庄借宿了半宿,本日一早进城,找了家堆栈沐浴休整结束,便立马解缆前去林家。

管家心中非常奇特,只看面前一行人的模样,便知是来记念。

管家应是,又问:“那偏厅里的那些人……”

“就是啊林大人,自从您做了巡盐御史以后,我等可都是尽力支撑的,每年的正课盐税,我们也都是一文很多,全数如数上交给您了,现在,您可不能无缘无端就撤了我等的盐引啊……”

“就说我身材不适,叫他们都各自归去吧。”

再说,若非林家嫡亲后辈,前来祭奠,只消穿的素净一些,然后到门内领一根孝带系上,便充足尊敬。如何像贾琏普通,竟是通身的白孝?

而盐税自古以来便是官府最首要的税收来源之一,在目前乃至有靠近两千万两正课盐税的岁入!

老管家正色道:“回老爷的话,错不了,肯定是荣国府琏二爷无疑。”

作为林家的老管家,他相称肯定,林族内如果有一号如许的人物,他必然熟谙。

而按照风水玄理,大门若不能南开,便首选东门。因为青龙门乃是吉门,以是大凡住在衙门的官员,平常出行和亲眷来往,皆走左边青龙门!

“是。”

便是扬州知府,本身也不无能与盐政,又兼最高官阶低了二等,是故见面之时,倒需得先向对方施礼。这对扬州知府而言,却也是件没法对外言说的愁闷之事。

林府私邸,南面的一间偏厅内。

“另有何事?”

林如海一如老管家之前的设法:“但是京畿之地相隔甚远,纵使他们获得动静,也不该来的这么快才是,莫非是他刚巧在南边?”

来到东面官邸的正门,果见这边一片暗澹,白帆高挂。

以是统御两淮之地,近乎占有天下一半盐税支出的扬州盐政的职位,由此可见一斑。

老管家附耳在其耳边低语数句,令林如海面露惊奇之色,点点头以后,回身与厅内世人道:“有些私事,失陪一下。”

此时贾琏等人来到巡盐御史衙门正面,大门虽开,内里倒是静悄悄的。

高墙以内,模糊可听得诵经念佛之声。

如许的人物到了扬州,各路牛鬼蛇神岂敢不谨慎对待?

“谁说不是呢,老爷不晓得,您让老奴安排上京送信的人都还没返来呢!”

贾琏翻身上马,一样与对方拱手一礼,沉声道:“长辈荣国府贾琏,奉家祖之命,前来祭奠姑母。”

回身欲走,游移了半晌,又转头。

“且慢。”贾琏叫住老管家,面上毫无即将见到亲长的忧色,只要满眼的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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