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来了,提及打醮的事,约宝、钗、黛去看戏。宝钗嫌热,不肯去。凤姐儿就说观里楼上风凉,先把羽士赶出去,挂起帘子,不准闲人入内,都不去她本身也要去。贾母说:“我同你去。”凤姐儿说:“老祖宗也去,敢情好,可就是我不得受用了。”贾母说:“我在正面楼上,你在中间楼上,不消到我这边来。”凤姐儿欢畅地说:“这是老祖宗疼我了。”贾母让宝钗母女都去,又派人去请薛阿姨,奉告王夫人。王夫人就告诉园中的人,想去的月朔都跟老祖宗逛逛去。这一来,把不能随便出园门的丫头们乐坏了。

宝玉见黛玉病了,不时去探听。黛玉怕他有个好歹,就劝他看戏去。他正恼张羽士给他说亲,以为黛玉用心挖苦他,更加烦恼百倍,不由沉下脸来,说:“我白熟谙了你,罢了!”黛玉嘲笑着抢白他:“我那里像人家有金锁、麒麟,配得上你!”宝玉起火,直逼到黛玉脸上,说:“你这么说,是放心见我天诛地灭?”黛玉一时转不过弯来,宝玉说:“我明天赋为这赌了咒,今儿你到底又重我一句!我天诛地灭了,对你有甚么好处?”黛玉想起明天的话来,晓得本身说错话了,又急又愧,却又放不上面子,噎他说:“我要放心咒你,我也天诛地灭!我晓得张羽士为你说亲,你怕我拦了好姻缘,拿我撒气!”

张羽士又要给宝玉做媒,贾母说是癞和尚说宝玉射中不该早娶,让他操些心,只要人好、性子好,模样儿能配上,非论贫贱繁华都行。凤姐儿抱怨他不给大姐儿换寄名符,反而不顾老脸去要鹅黄缎子。张羽士解释早已换好,这几天只顾忙着筹办娘娘的法事,没顾上送。不一会儿,他用一个茶盘,上面衬着红蟒缎子袱子,托出符来。凤姐儿开打趣说他不是送符,而是化缘来了,引得世人大笑。张羽士说他拿盘子一举两用,一为送符,二来远来的羽士和他的徒子徒孙传闻宝玉衔玉而生,都想开开眼界,他特地请玉。贾母让宝玉摘下通灵宝玉,放在盘内,张羽士恭恭敬敬地捧出去。

贾母与世人坐好,贾珍到神前拈戏目,上楼回贾母。头一出是唱刘邦斩蛇叛逆的《白蛇记》,第二出唱郭子仪七子八婿都封官晋爵的《满床笏》,第三出是唱繁华繁华如云烟的《南柯梦》。贾母虽对第三出不对劲,但因在神前拈的,也无话可说。贾珍在神前燃烧了金银纸锭,开了戏。

袭人劝宝玉,平时男女拌嘴、伉俪活力,他都骂男人不能体贴女孩儿的心肠,明天就是端五了,别惹老太太再活力,让他去给黛玉赔个不是。那边紫鹃也劝黛玉,不该太暴躁铰了穗子,闹得合府不安,就是宝玉有三分不是,她也有七分不是,何况宝玉一心在她身上,反是她平时多疑了。黛玉正想辩驳紫鹃,忽听有人叫门。紫鹃说:“宝玉来赔不是了。”黛玉不让开门,紫鹃却去开了门,迎进宝玉,笑着说:“我只当二爷再不来了呢!”宝玉说:“我就是死了,魂儿也要一天来一百趟。mm可好?”紫鹃说:“身上的痛好了,内心的气还不大好。”宝玉说:“我晓得有甚么气。”说着进了屋,见黛玉又在悲伤落泪。他上前问好,黛玉只哭不理睬。他就坐在床沿上,劝了一会儿,又把“好mm”叫了几十声。黛玉见宝玉如此亲热,感觉二人原比别人靠近,哭着说:“你别哄我,今后后,我也不敢靠近二爷,权当我去了。”宝玉问:“去那里?”“我回家。”“我跟了去。”“我死了呢?”“你死了我做和尚。”黛玉顿时又沉下脸来,怒问:“你们家有几个亲姊妹呢,明天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做和尚?”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