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有那恐怕被冤枉的，干脆便扯开衣衿，暴露身上红彤彤的小疙瘩。
孙绍宗又诘问道：“那你们三人，可曾敲过东首第二间厕所的房门？”
蒋玉菡眼瞧着周长史这般放肆放肆，又一口一个贱坯子的叫着，直气的浑身乱抖，却碍于忠顺王的口谕，并不敢出面禁止。
谁知那周长史却仍不对劲，上前一脚踹翻了个女伶人，又将靴子踩在那笋尖儿也似的胸脯上，一边搓动着，一边嘲笑道：“王爷的口谕，是让你们立即回府，你们这些贱胚子莫非是听不懂人话？！”
这下费事了。
“周长史！”
“小人是！”
目睹孙绍宗竟也出了差池，蒋玉菡这里不由心凉了半截，故意催问几句，却又不美意义给孙绍宗增加压力，直急的也把手放在臀后，好一阵的乱挠――他唱的是配角，天然比旁人捂的更久些。
孙绍宗本来还觉得，抓痕会是一个极其有力的证据，现在看来这证据倒是有些’水土不平’――现在气候酷热，每天穿戴一身厚厚的戏服下台演出，可不就得捂出一身痱子来么？
“回禀大人。”
此中一个娘娘腔，扭捏的道：“小人们既然都是小便，也懒得挨个拍门，试了西首第一间厕所是空着的，便都一起在内里处理了。”
便在此时，孙绍宗俄然伸手挡住了那些伶人，开口道：“别的人周长史尽可带走，可儿犯倒是我顺天府当场擒获的，怕是不便利让您带回王府。”
“我们三个是一起去的！”
“是吗？”
但这孙家兄弟却也是王爷看重之人，又不似蒋玉菡普通，及到了王府的权益之争，是以周长史倒也不好端的与他撕破了面皮。
“孙兄？”
此中一个涂了满脸油彩的女伶人，立即便道：“是奴家发明的，不过奴家当时是和金锁一起去的，我拉开门瞧见死人的时候，她就在奴家身边！”
跟着，他又苦笑着两手一摊：“再说今儿演的是《孙公案》，我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蒋玉菡一见此人，便忍不住脱口问道：“你怎得这么快便来了？”
孙绍宗便又顺势问道：“除了这两个女子以外，另有谁是与旁人一起去的厕所？”
“是啊大人，小人身上痒的短长，不抓不成啊！”
可越是心急，那事情便越是找上门来！
故而沉吟半晌，周长史便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周某便给孙大人一个面子――如果你能劈面指认出凶手，周某也便在王爷面前担些非难，将此人犯交由你们顺天府措置。”
“且慢！”
蒋玉菡见状，如何能不心急？
啧~
此次回声站出来的，倒是三个腻腻歪歪的娘娘腔。
那周长史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又冷嘲热讽道：“周某深思王爷的口谕，一定能请的动蒋班主台端，便急着赶了过来，谁知公然被周某给猜中了！”
“我也是！”
孙绍宗便又向蒋玉菡咨询道：“蒋兄，我想喊几个小厮婆子，细心验看他们身上可有抓痕，不知……”
蒋玉菡听了这话，顿觉面前一亮，虽说此事他毕竟还是要给忠顺王一个交代，但只要能提早查出真凶，便能够制止梨园高低，被这周长史狠狠摧辱了！
谁知不等他把话说完，那六男三女便有一多数慌乱起来：
他们相互左证，都说本身只是小便罢了，说谈笑笑的就处理了，返来时也是形影不离。
说着，他俄然把脸一板，扬声喝骂道：“没闻声你们蒋班头都说，不敢违逆王爷的口谕么？！你们这些丢人败兴的贱胚子，竟还敢在这里拖拖沓拉的，莫不是想让本官扒了你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