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对劲的冲她笑了笑,把帐本递给王氏道:“你瞧,这是我用来记账的本子,常日里让丫环们多制几本一样的备着,用完了就换一本,非常便利。”
竹蓬底下,是两张石质的圆桌,各又围着四张石凳。沿着石桌石凳的四周,种着一堆看着像草似的东西,现在也残落着,看不出甚么来。
一进清远居,看到这个格式,王氏心下只道奇特。这清远居看着在百口正中,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多么豪华。全部清远居分了三部分,进穿堂以后是上房的院落,处所不大只要她那边一半。
邢霜也不说其他,等彩月把进贡的本子拿来了,又让她拿来了年礼的票据,让王氏参考。
邢霜见她终究被本身怀柔政策给安抚好了,内心也有些对劲,请了王氏进屋,入了座后,又叫人拿来了来宾名单。
王氏看了一遍下来,内心对这嫂子有了点不一样的观点。
王氏心中奇特,却也默不出声跟着邢霜到了上房门口,这才出声问道:“那两端的游廊,是去东西配房的?”
邢霜便对彩月道:“去把我那记账的本子拿来。”
原只觉得是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人,必然没甚么见地,做事缝隙百出。可现在看来,她这份礼单倒是拟的中规中矩没有大错。
邢霜笑道:“不值甚么,简朴的很,不过横着竖着画些线出来就是,我另有更好的。”
就算有丫环们帮衬,能按着将军府的端方来一份不错也是极了不得的了。
王氏内心不由对劲起来,心想着这嫂子看来真不是用心想和本身作对,又想起搬场前嫂子跟本身交心的那几次,明白的表达了她的美意,这一时内心对嫂子的怨怼倒真的垂垂少了下去。
邢霜笑道:“你爱就拿去,不过我平时闲着没事捣弄出来的,还怕你笑我无事忙呢。”
邢霜似想起甚么,又对彩月道:“头里各宅子的进贡,你们誊写完了未曾?”
待邢霜改完了礼单,又拿那宴客的事情来就教王氏,王氏便当真了起来,仔细心细的把各项重视事项都奉告了邢霜。邢霜跟个小门生似的,王氏边说她边让丫环记条记,看在王氏眼里,自又是几分对劲。
“我这是按着日子来记,每一笔账,皆在那第一格写上日期,再写金额,如果进项便在支出一栏里写,以黑字为进,如果支出便以红字为出,再写上用作那边,一目了然。
王氏这回是至心赞道:“这体例极好,嫂子可否将这体例教给我?”
实在年礼的事邢霜早就问过贾母了,只不过这会儿要怀柔,拉拢王氏,以是这才又拿出来讲一道罢了。
彩月应了一声,进内屋把本子拿了出来,却只是一本全新的,而不是记过账的。
“怪道你这儿看着小些,原是隔开了。”王氏点了点头道,语气也不似以往那般盛气凌人。
她故意比邢氏更好,便指着此中几项可改可不改的说:“这几样活鸡活鸭,不如换成各式的干果。昔日我们自家庄子上送来的干果,我尝着可比外头卖的还好些。如果送些出去,倒比这平常鸡鸭更出彩些。”
王氏一时满心欢乐,翻来翻去的看个不断,又问:“这一本新的,可否给我?我畴昔照嫂子的原样也画一本出来。”
邢霜道:“这是我让人制的表格,如果名字都写在一起,不免看起来目炫,有这表格隔开,也便利我计算人数。你看这一列皆是十格,一行动四格,写足了一张表,就表示满了四十人。”
公然,王氏传闻邢霜搞不定,要来问她,立即欢畅了起来。她在家时也是个短长的,这管家的本领她自夸并不比老太太差,是以之前对邢霜领了差事,而不给她差事,她才会有这么大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