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奴大欺主贾环怒责娇小婢[第1页/共3页]

贾环抿了抿唇角,转头对着眼圈通红的女孩儿感喟道:“可别乱想,我这屋里空荡荡不留炊火,你若走了倒是要使我孤单死的。这话今后我不再说,你们只记得一点,贾环性冷,要讨得我喜是顶顶困难的事情,我更不肯死乞白赖求着拽着,如果哪日烦了厌了,出门往左,荣禧正堂,恕不远送!”

自上元宴那档子破事儿后,贾母也似心有忸捏,着令王熙凤处又拨给了他一个小厮一个丫头。

贾环双手托腮,悄悄地看着铜镜里端倪宛然清冷的少年,忽的笑道:“莲香,爷的性子实在是差,你竟委曲了。”

正配房里,薛宝钗背靠在半旧的紫金弹墨椅袱上缝制着一幅刺绣,薛阿姨脱了披风走出去,瞧着榻上那只穿了红色短襦和杏黄撒花长裙更显得丰腴娇美的女孩儿便将将地笑起来。

那夏生倒也罢了,这绾碧却很叫人头疼,她的模样儿顶好,绣工也出挑,幼时还学过几本琵琶曲,更兼恰是十二三岁春情萌动的年龄,她原觉得本身板上钉钉是了那春花秋月贵重不凡的贾宝玉处人,却不料竟分到了个不受宠的贾三爷房里。

贾环只当早间的事就这么了了,绾碧如了愿,夏生也好好敲打了一番,这便是谁也不碍着谁地过日子去了。下午,日头恰好令人冬困时,贾环正与林黛玉坐在一处会商新成书稿《彼苍有泪》当中几处细节,外头便有人吵吵嚷嚷地上了门来!

她内心委曲得很,来了月余,脸上却绝没有个笑模样。

莲香狠瞪了身后提着大漆木盒的小厮夏生一眼,上前几步,取下了小孩儿手里的桃木梳子,将那很多青丝托在手内心悄悄顺起来。

前面也说过,贾环这小我脾气儿不好,但对小女人家家的,他本也不肯置气生机,现在强自按了心头怒意,说出的话却并不是那么好听的:“既然如此,爷也是不肯留你。绾碧女人,这大门开着,通衢空着,您爱往哪儿滚就且往哪处滚去,如果哪天寻到了只金母鸡也别忘令人捎个口信我给您送一篮子玉米麸皮!”

薛宝钗奇道:“这又是如何说的?哥哥不是一径上了贾府义学去,怎生的又有事端?”“你竟不知!”薛阿姨忽地气起来,手掌狠狠地拍在桌上,“阿谁牲口,去到义学里也不知好,勾的贾氏几个后辈也不当真读书也便罢了,他才几岁,便日日地往那烟花柳巷地去,这几天也不知是为讨谁的好,竟见天儿地缠在五味居处讨要书稿,你可不知那书斋后是甚么角色吗?便是我那亲哥恐也惹不起的!唉,真真儿的孽障啊!”

贾环掀起猩红门帘看出去,脸上立时挂了几分讽笑。

想通了这一茬,夏生直叹幸运,一边说着不敢一边缓慢爬起向小厨房跑去。

薛宝钗心下一惊,挑花的一针立时戳在她尖细的手指上,挤出盈盈一滴血珠,疼的她几乎没流出泪花子,唬的莺儿吃紧拿帕子裹了,又要给她上药,薛宝钗却有些心乱地推开了:“妈妈,你说的但是真?那五味斋竟有如许的来头?但它原不是很着名的,克日不也只是因了那一部杂书才让京里很多蜜斯公子挂念上了吗?”

贾环瞧了瞧西洋钟上的刻度,摆摆手,裹着毯子脱了鞋爬上床,临睡前又想起另一名要书稿的人物便对莲香道:“你明日去林姐姐那儿,尽管叫她把那些书稿藏好了。太太那位好侄女儿却不是个省油灯,薛蟠日日去五味居里打闹只怕也有她的意义,莫因为这档子破事儿给林姐姐惹出事端来才好。”

莲香搓了搓手掌,瞧着小孩儿那张清清秀秀的面孔却无端生出很多怕来:“哥儿不是教那李老板说甚么,写书的原是个落魄说艺人,大字不识几个,都是叫人听着记下呢?哪个另有不懂的,这如何讨要的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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