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以安国公的性子,必是不可的。不知可另有旁的体例?”

一人手里抬着一张椅子,方刚正正的摆了好几排。

几位太夫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皇上不肯纳妃的事儿吧,本宫也劝说不得。”

这内心头倒是十万分的不乐意。

“这圣上喜好的嘛,就本宫如许的。”钟沅澜笑了笑。“除了技艺好策论好,还要得安国公青睐!”

料子纹饰还是皇后朝服的,这形制……竟是状元袍?

“本宫方才手头上有些公事,叫诸位久等了,当真是本宫的不是。瞧瞧,这都快跪不稳了,唉,本宫思虑不周了……水蓼、木蓼,叫人去多搬几把椅子来,让众位夫人坐下歇歇。免得站着说话,又要累着了。转头这腿脚不便的,出了我坤宁宫的门要一起走到东华门,另有好一段路呢!”

不知如何的,这事儿礼部尚书竟然不肯出头。

“倒真很多谢这位太夫人的提示了。”

世人一片震惊。

而剩下一小半尚未放弃的,倒是几家的太夫人。

第二日一大早,一大群命妇打着恭贺皇后的名头,递帖子奏请入宫存候。

便是司徒礼,叹了声“确有些林沁的风采”,到底是允了。

身为正室夫人,谁情愿自家老爷纳妾?

还是先冷一冷,叫她们等上一等。

世人恍忽忆起皇后原是武状元这事儿……

本来听得了动静,谁不私底下求神拜佛的,盼着天子老爷能顶得住。

“红蓼、蓝蓼,叮咛下去。就说全赖这位太夫人的发起,本宫想着宫中侍女年满二十五方能出宫,实在太晚了些。多有是以担搁了佳期的,或嫁为填房,或沦为侧室,也有终老平生的,实在不幸!”

自个儿当人媳妇时不肯夫君纳妾,这当了婆婆后,却又见天儿想着往儿子房里添人。也算是一大怪事。

“瞧瞧本宫,说了半天话儿,竟是忘了,大师伙儿都还跪着呢!快起吧!这不止站多了伤腿脚,跪久了更伤啊!”

钟沅澜收了帖子,笑道:“来的恰好!看来,今儿便是本宫立威的时候了。”

蓝蓼一面服侍着钟沅澜换衣,一面唠叨了起来:“娘娘可别拿我开打趣了!都是当皇后的人了,说话如何还这么爱打趣人?这安国公的威名,奴婢早在成国公府时便听过的,说了能止小儿夜啼!便是娘娘有这胆儿,奴婢也是不敢去寻她抱怨一句的。”

能来拜见皇后的,天然不会是甚么侧室妾室之流。

“你说着不敢,这小儿夜啼也但是你说的!”

“谢皇后娘娘。”

钟沅澜入宫时带了四个陪嫁丫环,水蓼、木蓼帮着措置前朝之事,红蓼、蓝蓼责把守后宫事件。这四人都是钟家的家生子,自小便跟在钟沅澜身边,极得信赖,这情分也是旁人比不得的。

红蓼问:“娘娘可要换一身衣裳?压一压场子!”

方才进殿施礼时,世人皆不敢昂首。

闻声蓝蓼抱怨,钟沅澜笑说:“蓝蓼你可别怪红蓼。她原是跟我学的,我原是跟安国公学的,你要怪啊,找安国公去!”

天子都不纳妃了,你还美意义纳妾?

世人本想问这该如何排坐次,谁知刚一昂首,见到上头的钟沅澜便愣了。

“你们也晓得,圣上幼时曾跟在安国公身边。安国公一句话,抵本宫千百句。你们如果看着哪家的闺秀像是能合了圣上情意的,固然带去给安国公看。安国公一点头,这四妃之位可空在这儿等着呢!”

世人也不排坐次了,冷静的寻了比来的椅子坐下。

“你同她们说,本宫这坤宁宫大婚前圣上命人重新打理过,叫她们先逛一逛瞧个新奇,本宫半晌便到。”钟沅澜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摆个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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