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面色也和缓了很多,点头道:“虽如此,却也粗心不得。苦寒蛮荒之地,不是闹着顽的。琏儿,药材都筹办齐备了吗?别的都免得,这个千万少不得。”

提起贾琮,崇康帝眉尖悄悄一挑,想了想道:“派人去奉告贾琮,让他大气点,不准和清雅丫头闹。

主子二字,的确令人作呕。

贾政瞪眼道:“若只是随军驻扎九边也罢,可瑷珲那边正在战事中,你见哪个疆场上的军卒打到一半,火线报丧就要回家的?我们到底是以军功起家的勋贵家世,虽亦以孝道治家,但能在疆场上立下军功,包管门楣不坠,便是最大的孝道。”

这等话能明说么?明说如此,他这个天子另有何面子在?

固然即便在崇康帝面前,他也不必自称主子,可实际职位又与主子有何分歧?

这也是宿世一个迷惑……

贾琏正想说些甚么,前面门子却来通秉道:“老爷、二爷、三爷,内里来了永兴坊叶家的马车,说是要请三爷去哩。”

现在要见苦主,内心惴惴然,这到哪儿去说理?

贾琮闻言点点头,受教后就出门而去。

贾政见之笑道:“既然无事,那就去见见罢。固然吾家世子毫不成能入赘,但也不好生硬的伤了和蔼。再者,现在军中多是武王旧部,叶家那位芙蓉公子,最得武王宠嬖,世所皆知,你和她相处的好,总有好处。提及来也是可惜,你如果去西北随军,还能有你祖父旧部照拂,在黑辽之地,却一个也无……”

不靠清丫头,哼,他就不消再想返来了……”

崇康帝闻言,笑了笑,道:“她是个聪明的,资质极佳,怪不得能相中贾琮……”

“主子……”

全部建国功臣一脉,唯有荣国公传至第二代,这也是荣国府之前如此超然的原因。

不说别人,就是黛玉,丁忧在前,父丧在后,也不过尔尔,还是穿红着翠。

贾琮苦笑的摇了点头,道:“这个口谕,我也不解何意。”

永兴坊,叶府。

方才崇康帝派黄门传下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命贾琮不准和叶清闹脾气,却不想是应在这里。

只是这类屈辱和气愤,在贾政和贾琏眼中,却显得有些没出处……

该不会是想以身赎罪,白天宣淫吧?

若不是戴权是他在潜邸时就跟着的主子,夙来忠心耿耿,又替他执掌着中车府,这等蠢主子早就被发落到浣洗局里刷马桶去了。

不过她生性恢宏,不会是以而展转反侧,坐立难安。

更让他讨厌的是,因为宫里刚才传过话来,他连回绝的资格都没有……

崇康帝狠狠瞪过来,骂道:“好胡涂的狗主子!”

清楚是她不求回报的在做善事功德,可却又不能让人晓得。

听闻贾政的安排后,贾琮缓缓点了点头,沉吟了稍许,道:“老爷,固然兵部的公文要求在十月中至瑷珲大营,另有近两月时候,可关外现在已经下雪,路途不好走。以是侄儿筹算,后日一早解缆。”

贾琮躬身领命。

……

贾政见贾琮气色不对,便唤了声:“琮儿,可有何不当之处?”

使得他目光中几近掩蔽不住的屈辱和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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