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中人物站出来,拱手问道:“草民日升昌店主雷志泰,不知大人们深夜封门,所为何事?”

一众虎狼师上前,将已经浑身颤栗起来的曹准拿下,拖了出来。

一锦衣卫官员上前,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晋商精英,道:“本官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奉殿下谕旨前来请人问话。”

雷志泰举头挺胸道:“大人放心,别的草民不敢包管,但额们晋商,毫不敢做下这等无君无父的牲口之行。”

韩涛闻言,深深的看了雷志泰一眼,目光又扫过他身后愈发乱成一片的晋商,淡淡一笑,道:“雷掌柜的话,本官会禀奏太子殿下。但本官还是提示你们一句,莫要小瞧了殿下的气度。彻夜之事,若和你们无关,不管你们接管不接管朝廷的美意,你们都会安然无事。若果然和你们相干,别说甚么钱庄,你们就是将大乾统统的银子都抬来,也救不得你们性命!暗害储君,丧芥蒂狂,天理难容!”

魏毅话未说完,就见赵青山怒发冲冠,冲他吼怒一声。

……

又问董新:“当日何人反应最为狠恶?”

以舍人之身暂理阁务的魏毅缓缓道:“其动机,不过三点:一为皇权。殿下如有个闪失,则皇权必定旁落。二为新法。新法为先帝与新党一手推行,大行天下,震惊了太多人的好处。本来都觉得,皇上继位后,会废黜新法,然殿下却果断不移的支撑新法,支撑之力度,乃至更胜先帝,很多人绝望之下,不免铤而走险。”

老道婆愈怕,颤抖答道:“今儿北静郡王府有朱紫病了,请了主持前去去诵药王经,至今未归。”

董新道:“回殿下,是平遥曹家的家主曹准,曹家日新中为晋商三大票号之一。”

世人闻言,无不面色大变,林清河沉声道:“董大人,你就凭此,觉得此事为晋商所为?戋戋商贾,他们有此胆魄?”

唯有雷志泰胆气壮些,拱手道:“韩大人,劳大人替草民向殿下代句话。”

得逢明主之心,让每个臣子都觉得是平生之幸。

到底有多恨贾琮之人,才会想出如许的战略来?

早有门子出来禀报,未几,十数名晋商俊彦人物一起走出门外,看到围困封闭之兵马,无不面色大变。

等她走后,贾琮也没了睡意,重新穿戴起来。

“服从!”

贾琮摆手道:“内阁不比朝廷上,当言者无罪。诸卿不管何事,凡是以为无益于国者,但言无妨。至于你所说之事,孤能够明白的奉告,此为虚言也。若果然为父皇所为,先帝毫不会在大行之前,亲口留下遗诏,传位于父皇。自古天家为皇权而斗争者,不算奇事。但若被人毒毙的三位堂兄为父皇所为,先帝莫非会不知?此为废弛我天家嫡亲之妖言也。

韩涛闻言,眉尖一挑,问道:“甚么话?”

在一片震错愕恐大乱中,一身形魁伟的大汉出列,面色惨白但强撑着不倒,道:“额就是曹准,但额不知大人在说甚。”

“其别人,随本将前去北静郡王府!”

贾琮前面一番话,一定能压服世人。但前面一番谈吐,却真正让世人佩服了。

王春忙去传旨,贾琮又对赵青山道:“明日孤与百官送先帝棺木入皇陵,由太傅坐镇朝廷,命刑部、大理寺、兰台寺一道,严查此案。这一次,务必将背后黑手,给孤查出来,明正典刑!”

贾琮道:“传孤旨意,着锦衣卫马上包抄晋商会馆。”

“你说甚么?”

贾琮“嗯”了声,持续对王春道:“缉拿曹家家主曹准,查封京中日新中钱庄。别的,京中戒严,以防屑小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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