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也变了神采,心中那点不悦早就不翼而飞,他惊怒道:“为何府上一点都没传闻过?”
这件事,林管家要放在心上。”
纳福受用惯了,只挨了一下,便再无人敢挣扎。
“是是……”
贾琮眉头轻皱,质疑的“嗯”了声。
贾琮淡淡道:“你的情面,我不是还过了吗?”
却犹不满足!
贾琮见状厉喝一声:“都站好了!”
贾政闻言倒是连身子都摇摆了下,那些贪鄙的下人做出这等贪赃枉法害人道命的事他认了,却千万没想到,日日陪在他身边的清客们,他原觉得品性高洁的清客们,竟也会做出这等混帐事来。
贾琮不敢领功,忙解释道:“老爷,并非侄儿所为,镇抚司内,二嫂将这些年打着贾家灯号在内里放印子钱,坑害性命且巧取豪夺的刁奴给揭露了出来。人证物证皆可查,是以二嫂无罪,这些缇骑们是来抓欺主主子的。”
贾琮道:“欺男霸女,逼出性命,证据确实。”
荣国府正院内,早已一片错愕,狼奔豕突。
赖大媳妇、周瑞家的、吴兴登家的、单大良家的这些管事媳妇们,也都在后宅。
本日老爷将管家之权交与我,我便提早告之你们,我不比老爷仁厚宽和,再见不得这等事存在。
贾琮嘲笑一声,再道:“你们慌个甚么?好处油水都让他们给得了去,好事也多是他们在做,你们心虚甚么?莫非他们得了好处,贼赃分你们了?”
果不其然,就听贾政问道:“几个主子,何必劳动如此雄师?琮儿,到底是哪个?”
赖大、周瑞、吴兴登、钱华之流,我贾家待他们何其厚也?
此次,怕是都要对上了……
贾琮又对贾政道:“老爷,除恶务尽,除了这几个,另有一些人,如单大良,戴良等,另有老爷的清客詹光、单聘仁。”
此时贾政已是惊呆了,面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幕。
贾政闻言瞠目结舌道:“他二人又如何了?”
贾琮安抚道。
都听清楚了没有?”
跟着贾琮目光一一扫过世人,一个个吓的如吃惊鹌鹑般的奴婢们,纷繁点头回道。
现在得闻今后能够雨露均沾,岂有不欢畅的?
正如贾琮所言,昔日里吃的盆满钵满的,都是那些管家管事之流,平常奴婢也不过每月拿些银米,好处半点沾不得。
十人直接锁拿着赖大、周瑞等人押了下去。
“老爷……”
不恰是因为世道暗中,百姓们没有活路吗?
却千万想不到,现在大乾乱世已立,圣天子在上,勤政爱民,我贾家老太太老爷,亦均是怜贫惜弱,多积德事。
利字当头,对于这位毒手立威的三爷,世人先畏后敬,纷繁佩服起来。
赖大等人现在天然不敢说话,贾琮道:“老爷太刻薄仁慈,上面天然就有恃无恐,肆意妄为。他们若真的只贪墨些银子也罢,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还能够放过一马。但是他们打着贾家的名头,手上感染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的鲜血性命,不管他们是谁的陪房,都要严惩不贷!”
贾琮上前,低声道:“老爷,侄儿在镇抚司衙门内,看到过关于他们打着贾家名头肆意妄为的卷宗,若不尽早撤除他们,今后替他们蒙难的,就是全部贾家。二嫂将他们供出来,也是功德。”
这一清冷的喝声,让世人身子纷繁一凝,连前面的贾政都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