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前后转了一圈儿,并无不当,便走了。吴王又命人给了船家十两银子,船家两口儿欢天喜地的谢恩。

卫先生道:“门生不知。或是想劫林大人的,或是想不让我们劫林大人的。如果前者,他们坏了我们的事、我们也坏了他们的事,只是后续必不会罢休。如果后者――”他森然一笑,“王爷,我们里头有内奸。”

吴王皱眉道:“如此破败!如何不替林大人寻艘新船。”

张源苦笑道:“下官觉得是荣国府来无锡办事的小管事想游湖,给他弄艘船就不错了,还命船家打扫洁净。下官好歹是朝廷命官,若非看在他们府里的份上,何来服侍这些豪奴二主子。”吴王听了也有理,便罢了。

陈瑞文忙拱手说:“徐将军过虑了,将军船上的破洞并小腿上的铁钉都是实在证据。”

那徐将军闻言忙亲身又查了一回,这船颇旧,只是那些破痕都好久了,没有新添的,亦没有像刀痕的,口里不住的念:“奇了怪了……”

卫先生击掌道:“门生晓得了!”乃站起来向吴王作了个揖,“林大人的弟子贾维斯生性谨慎,听陈先生说,他们在姑苏游船之时便特在船埠请了几个会水的渔民临时充作保护,无锡之行天然不会掉以轻心。因贾琮早有来无锡玩耍之意,他们想必数日前便与无锡的贾氏马行有了联络,预备好了熟谙太湖的船老迈、擅水的青壮、会烧船菜的船娘。不信我们令人依着陈先生所言的船家模样去刺探,门生敢断言,必能在贾氏马行的货船上找到。”

徐将军愈发怒了:“我与很多兄弟皆去看过船了!就是那艘!除非陈先生指错了船!”

卫先生又摆手道:“也能够是遭了贼,我等商研战略之时被人偷听了去。”

吴王大惊:“跟踪?”

陈瑞文道:“显见与徐将军交兵的是另一条船,只不知阿谁周杰伦是谁罢了,王爷须得留意些。门生昨晚已探过林大人与贾琮的口风。”遂说了一回。

陈瑞文躬身道:“不想徐将军竟没找到我与林大人所乘之船。”

“只是依着徐将军所言,林大人船上的人个个皆有为大将的本领,还用的是手.弩、中有一高人使的毒镖、并有很多前朝火器生铁雷。那船的确不是游船,仿佛是战舰了。想来纵带了弓箭也不易攻陷。”

船家皱了皱眉头:“倒是不记得。莫非是前月运豆子的时候他们接货的伴计拿铁锹砸的?”

吴王动手那年青人站起来拱手道:“让徐将军莫要带弓箭委实是门生失策,开初乃是恐怕误射林大人之意,门生亦未曾想到承平镖局那群都城痞子竟然识得水性。”

卫先生含笑道:“无碍,我不过随口问问。”言罢迈步往船舱里头走去。

徐将军喊道:“王爷!委实就是那艘船!”

徐将军嘲笑道:“陈先生之意是说末将扯谎了?”

陈瑞文领着吴王从船头进舱,一一指给他瞧:“此处我与林先生坐着吟诗饮茶、此处我与琮三爷闲谈吃点心、此处大伙儿一道吃船菜……”

张源扭头看吴王,吴霸道:“既这么着,先去船上看看。”

陈瑞文离了堆栈,一径往无锡县衙而去。他到县衙时,昨日湖上那水匪首级已候着了,县令张源并一名年青的白衣文士坐在摆布,首位上坐的竟是吴王。陈瑞文忙上前施礼。

卫先生在船头细细搜索一遍,嘴角偷笑了几次,回身向吴王回道:“若当真是此船,既曾交兵,必能留下点蛛丝马迹。莫非打斗两边都那么准的?一刀未曾砍偏、一刀未曾剁上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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