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扮作藏民的便是南昌天宁观的真明道长,贾琮等人猜想的“杏林三盗”中的一名。陈瑞锦记性好。他虽穿戴藏袍,仍一眼认出来了。真明看着贾琮道:“贫道是来蜀国查真远之死的。”

殊不知贾敘两口儿比及天明没动静,也过来裘良衙门刺探。有裘家的人领着他们到了配房,贾敘正要拿脚出来,吕三姑一把扯住他摆了摆手,朝带路的低声道:“多谢。瞧我们三爷没甚么事儿,我们这就归去。”乃拽着贾敘回身就走。

裘良尚未全好时便亲审了方勇之妻,想从她口中问出方家现在那边。不料方勇口风紧的很,虽打发了人回故乡接了她过来,却只安设于一处无人的农家废宅。

贾敘也叹道:“绿林当中多豪杰。这么好的平话竟藏匿了,可惜。”

世子思忖道:“贾先生感觉,这个方勇之妻太蠢了?”

陈瑞锦结束手术,解下沾血的褂子顺手甩在地下,贾琮就在门口迎着扶住她低声道:“累着你了。”

贾琮瞥了他一眼:“不是很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见地长了心性天然就长了,还省的替你们爷俩肇事。”世子苦笑摇了点头。

女人道:“悔怨。”

因裘良暂动不得,陈瑞锦又是主刀医师,他二人遂暂留在裘良衙门。一时陈瑞锦又去检察裘良之状,与那邓大夫商讨如何对付。贾琮天然也合不上眼,便向蜀王和世子的人说了说方勇媳妇行刺之原委,叹道:“这女子实在太不像刺客了,也难怪裘大人未曾留意、着了她的道。”二人皆嗟叹不已。这会子王府又有人来刺探,世人恍然发觉天气已亮了。

世人沉默了会子,山路那头渐渐走过一个藏民来。陈瑞锦随便扭头看了他一眼,悄悄靠在贾琮身上拿起了他的手。贾琮欢乐得嘴角咧上了耳根子。不想陈瑞锦竟是在他掌心写字!写完了捏了捏他的手。贾琮也回捏两下,溜去贾敘身边冒充拍马屁,也在他掌心写字;贾敘又悄悄写给吕三姑。

真明一向死死盯着他们这群人的脸。见其个个骇怪、不似作伪,乃颂了一声“无量天尊”。“一僧师兄已死了两个月不足。”

世子思忖道:“这些事毕竟少。”

吕三姑横了丈夫一眼:“陈丫头守了他这几年,他不该守人家一回?”贾敘想着也有点事理,便拉着他媳妇逛集市去了。

“恰是。”

这女人已受了大刑,眼如死灰,道:“我委实不晓得。”

那藏民低眉一笑,也打了个顿首:“不想贾先生还记得贫道。”

贾琮打量了她会子,问道:“你悔怨么?”

贾琮呆了。他虽策画着要宰了一僧,还没筹算这么快脱手啊!好半日才说:“师叔祖死了?!他不是才收了个门徒么?”

陈瑞锦又道:“调度的方剂非我所长,烦劳那位邓大夫开。”又说了些术后照顾之事。裘家的人谨慎记了,再三谢过。

九寨沟在岷山之南,风景独特。贾琮仗着家里有钱有人早几年便命人查了然地点,只是路不好走,端庄应了李太白所言,“蜀道难,难于上彼苍。”颠颠簸簸走到处所一瞧,公然风景殊绝,且眼下恰是九寨沟风景最好之时。贾敘赞道:“你小子打哪儿晓得有这么个地点!”贾琮嘿嘿笑道:“上辈子来过。”陈瑞锦笑瞧了他一眼。

贾琮本就是想来追思宿世的,乃将那电影当作平话说了一回。“这本是平话故事,当不得真。”又叹道,“可惜当时候我们老祖宗的车马都跑不了多远,只能往中原内战了。哪有现在这些王爷们的运气,天南地北随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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