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李国培拿着郑潮儿给的海图与他从井冈山带来的海图一道搁在桌上,同部下几个将军商讨登岸后先占了安然港,再分兵两路:一起守住承天府,一起往郑潮儿特地圈出来的大佳腊新城。正商讨着呢,忽有兵士喊道:“将军!有两艘船像是往我们这边过来了。”李国培皱了皱眉:“再探!”乃站了起来,领着人离舱上了船面。

那老兵遂道:“戴宪本是福建天字第一号官商,甚么买卖都做,最爱与官府做买卖。他们戴家买给官府的东西都如许,前头几样是好的,阛阓上管阿谁叫做样品。到了端庄出货的时候悉数以次充好,要多次有多次,次得底子不能见人,反正代价还是好货的代价。他与黄大人交好,又会拍马屁又舍得日日送礼,黄大人也不管他。现在黄大人病了,全部福建皆由他一人做主。将军,你又让他给船又让他给东西。这些又不是官府做的!少不得都是他戴家船厂做的呗~~拿着黄大人库房里的税钱买他戴家船厂的船。”他指了指脚下,“我敢说,唯有这艘船是李将军的,管保是好的;其他那些――”他手指头往外一圈,“十艘里头能有一艘好的就不错了!”

李国培咬牙松开他:“说!”

谁知等了足有小半个时候,安然无事。李国培愈发不安,拿不准那两艘划子是谁的人、背面有何战略。台湾府的贾维斯但是给万彰吃过苦头的,最擅用水火之力。乃思忖道:“会不会泄漏了动静,贾琏那儿有了防备?”

就看背面乌压压涌出一片大船,比本身这些还大,船头都架着西洋火炮。李国培顿时晓得台湾府有防备,嘲笑一声:“莫非我们没有火炮?”台湾府的炮先到,咚咚咚如雨点射过来,可惜准头太差,连李军的旗杆子都没挨着一下。李国培哈哈大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传令“开炮!”李军的炮手也对准台湾府的海船开炮了。偏李军之炮也没准头,咚咚咚打了半日,不但没击中台湾府的船,且偏得短长。台湾府那头愈发来劲儿来,不要钱似的砸炮弹过来,仍然砸不准。

众将瞧了瞧,又想方才那两艘划子,都同意道:“将军明鉴。”

这会子台湾府的船队已垂垂朝港口围拢,排成半个圈儿。

李国培恼道:“万将军远在千里以外,平白无端岂能扯到他头上?”戴宪赶快赔不是。

“岂有此理!”李国培急的好悬一脚跺破了船板,“老子要宰了戴宪!”

那将军跌足道:“舱中炮弹多有哑炮!外头看不出来,里头的药芯子都掺了土!纵打出去顶多当抛石机使!”

福建的船又好又快。船队天不亮出发,傍晚时分已将到了。李国培命兵士饱餐战饭,预备登岸杀敌。远远的已瞥见前头有地平线,众将士个个精力抖擞,捏紧了手里的长刀与西洋火.枪。

李国培一想,委实没有别的体例了,咬牙骂了两声“奸贼误国”,传令撤往岸上。虽想着恐有埋伏,总比在海上让哑弹破船坑死的好。

偏这会子有个将军细看海图,道:“大人,郑大人此图与我们山上的海图有些分歧。”

才笑了几声,有兵士来回:自家的船毁伤短长。李国培大急,命再打!那挂“吴”字旗的舰船让李军炮轰半日,晃闲逛悠的要沉。偏就在此时,将李军包了个半圆的那些台湾府战船上俄然全都挂了起大旗,全都是“吴”。李国培本来觉得敌方首级必在那船上,而敌军却分毫未乱。李国培蓦地打了个激灵:“不好,怕是被骗了!”再看这些敌船背面涌上来无数战船,密密麻麻的不知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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