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燕王世子并不仰仗外祖母舅,娄家毕竟是王妃母家,门客很多,各色手腕也不缺。立时查起阿谁马氏来。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人牙子这一行虽杂,出挑的人物儿也只那么多。娄家并未费太多事便寻到马氏的秘闻。此女本是个鲁国的乡间女人,因故乡遭难投奔族兄。族兄见她模样儿好,送她入富朱紫家做小妾,过几年又让太太卖出来。颠簸了好几道人牙子,终让一个贩木料的买走,说是要献与朱紫通门路。只可惜那木料估客这几年没到都城来,不知他将此女送了哪个朱紫。木料估客断乎没体例直接给燕王的儿子送美人,且在他们眼中随便一个小官都算得上朱紫。故此娄家猜,木料估客只将她送了老三部下一个甚么官儿,那官儿改送给老三。人牙子倒记得,马氏本名叫做马香珠,与木料估客同来的一个先生替她改名马翩然。

事有刚巧。燕王之第三子数月前刚得了一个女儿,母亲是个美人、难产而死。这老三夙来宠幸一个仙颜的哑姬马氏,遂将此女交与她养,并记在她名下。于嬷嬷一查可了不得!这小郡主反比如贾环之子小了三天。赶快跑来奉告娄氏。

于嬷嬷笑道:“原是老三下头一个门客家里养的舞女。老三有回上那门客家里转转,瞧她模样好,便要了去。”乃低声道,“连身契都是人家管账的媳妇子过年盘点人丁时查出来、悄悄送到老三府上的。”过了会子又说,“在老三身边这么些年,连个蛋都没下出来,焉知不是初进那门头时让甚么人公开里做了一手?”

于嬷嬷微微低头扯起嘴角,活似一只笑面恶鬼:“这位马庶妃只怕给三殿下戴了顶绿帽子。”乃提及金粉世家阿谁叫丁滁的帐房先生。

娄氏传闻是个平常美人之女现在又托养给了一个哑巴庶妃,摆手道:“建安不会承诺的。”

娄氏回想好久,俄然说:“有一年我生日,老三媳妇带了几个姬妾来贺寿,当中有一个穿青的,说是不会说话。老诚恳实,也不跟旁人似的涂抹得活像一只只妖精。我倒记不得姓甚么了。”

贾环笑入燕王府,向燕霸道:“王爷但是有贺礼要送我那小侄女儿?这么远的路,不如先送到我们府里来, 我们规整成车队送去。免得家家户户送那么远,费事得要死。好歹我们自家开着镖局呢。当代多匪贼,可莫让人抢了。倒不在乎那几个东西, 只扫了这彩头。”

于嬷嬷低声道:“依着荣国府的德行,并他们野生的女儿个个抛头露面――全都在台湾府当小吏呢――娶是不大好娶的。想拉拢他们家,唯有嫁人出来了。何况他们家这一辈的几个爷们全都不纳小老婆。慢说在都城,在举都城算是独一份了。要说建安公主会嫌弃那小郡主身份太低不肯要……娘娘,马氏今后若得了儿子,非论是生的是养的,只怕顿时会脱手去谋王妃之位。”

娄氏捧起茶盅子悠悠的说:“另有人说,这个哑巴极聪明,老三将她当作半个谋士,但是真的。”

娄氏摆手:“他又不是我亲生的,奉告他何为。”乃想了想,命人去请世子妃来。

世子妃微怔了一瞬,含笑道:“倒是还好。”

去丁滁家翻找之人虽未找到传家宝,却找到了一叠诗稿,都是写给女人的情诗。那女人姓氏不知,名字叫做“香珠”。娄氏不由大笑:“本来逛银楼是为了见恋人。”

主子们热烈着,这大丫环悄悄拉了拉三王妃身边那丫环的衣衿,引着她退到柱子背面,悄声道:“我记得你主子方才在留茵阁时裙子上有块玫瑰玉佩的,如何不见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