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历大笑：“有有！你爱吃甚么尽管说来！”
贾环在旁翻白眼：“你就说原话不可么？别扭的要死。”
贾环立时双眼放光：“哈？他俩有甚么事儿么？”
高历双目圆睁盯着他问：“其二呢？”
高历也有些好笑，立时敛了杀气，又思忖了会子才说：“既然你也感觉现在朝廷不稳，何不顺势投了哪家呢？”
小哥俩如吞了一只苍蝇般，半日会不过神来，面面相觑了会子。“哈？被谁误杀了？”
高历点点头：“你们哥俩倒是不错。”因问何事。
小溪叹道：“约莫是因为阿谁六姨娘死了吧。”
贾琮眉头一跳：“没有我们两家的人吧。”
小溪不由抬目瞧了他半日，见贾环一副“小爷所言极是”的模样，点头道：“你们姓贾的都一样……”
贾环特长指头戳了他一下：“喂，装的太不像了，还不如别装。”
贾琮点头：“除了贤王，旁人都难以将贤人从椅子上弄下来。不信你去看史乘，乱世里头，除了明成祖朱棣，另有哪家王爷反成了？朱允文身边可没有司徒磐如许的人物。”
贾环仍不明白：“吴攸哥哥都把她送出去了，是她本身跑归去的。她扯谎一定是美意讳饰，约莫不想吴攸哥哥被抓连累查出人是她杀的么。”
这般折腾一回，世人早没了最后的闲心，厥后数日都老诚恳实在赶路。只是吴攸始终闷闷的。因他平日活泼，贾环瞧着非常别扭，悄悄拉着吴小溪问：“你哥哥总不说话，还在为那日行事不周憋屈么？”
高历一怔，点头道：“还是你们年青人有想头。然也有不是借口的。那人与他有私仇，拿着捏造的手札哄老贤人史大将军通敌，老贤人信了，一怒之下急仓促把人杀了。厥后还是你祖父替他寻到证据沉冤昭雪的。老贤人悔之晚矣，故此他将那奸臣的九族灭了。”
贾琮叹道：“最早不见的，约莫就是误杀的。”他扯了扯嘴角，“我不晓得姑祖母是多么人，只是现在家里的老祖宗经常让我这个小儿瞥见明晃晃的不智，反推畴昔，约莫姑祖母能聪明些。我们家现在也是危急四伏。”他乃看着高历道，“我与表叔明言吧。我们这回便是诚恳想描补与高家的来往。断了这些年，我们也晓得艰巨。还望姑祖母能念及死去的祖父一些情分。”
贾琮笑道：“这儿并没有外人，老祖宗不甚明智是真的。当年之事……姑祖母可另有不欢畅么？”
却说潘老爷子之死因从贾琮等人的信口胡言到李文潘家各色添油加醋，早已乱了套。潘家与李文俱不肯追随究竟，又不敢说破，李文乃批下“窃贼谋财害命”之公文，潘家立时认了，归去给老爷子发丧不提。
高历看了他会子，叹道：“你们老子未曾跟你们提起过？”
高历眉头一皱。
贾琮不由喝采：“好！我朝将军若都如他这般，何愁另有战乱！谁动我一城、我灭他一族。”
高历忙笑道：“甚么教诲甚么人？”
贾琮点头。贾环道：“只怕我老子不晓得。”
贾琮道：“头一件倒不是最要紧的。我本来想问欧叔叔，想起来的时候他跟我爹出去了，见着他的时候总忘了。从速先说，不然恐怕转头又健忘。”他伸了伸脖子，“上回听他不留意说了一句，史家算个甚么东西，拿自家兄弟性命换爵位，还谢主隆恩。”
贾环脱口而出：“这也太儿戏了吧！”
一行人被接到里头。晓得要在这儿住几天，镖师们并一干兄弟都下去安设了。高历乃将贾琮贾环请到书房，有人上了茶，才含笑道：“欧成打我这儿过的时候都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