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丰年青人刺探来的动静,诸位王爷大人昨晚便从皇陵下到了孝慈县,皆在县城住了一宿。这会子孝慈县已经让河北来的李国培将军围住了,说是要护送回京,却不准人随便收支。不消问,各位王爷大人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曹大通忙说:“不错不错!就是官逼民反!”遂说启事果来。

颠颠簸簸到了山下,又翻上另一座小山坡,只见面前有一处破庙,庙前有些穿戴玄色夜行衣的年青人守着,葛樵来了另有人打号召,“葛镖师!”葛樵微微点头:“兄弟们辛苦。”

赵公子两手一摊:“不然谁闲得没事造反玩儿?”

“赵。”

曹大通愣了愣,说:“君无戏言。”

贾环道:“不是奇特的话,是不奇特的话。”乃道,“我们听来救驾的兵士说悄悄话,‘将军道,太子既然没立,那就谁都能够,凭甚么就是老二的?’显见这位将军并非忠于圣上,不晓得是哪位皇子的人。贤人既仍在贼手,我恐这几位皇子不诚恳,弄出甚么事端来,方偷偷接了两位先生到此处来。旁人不敢多轰动。”

赵公子叹了一声:“启事是贤人不给你军饷粮草还是他想杀你百口?”

曹大通面色红了红,道:“我想着……逼贤人写下免罪圣旨来……不想他死活要摆着臭架子不肯承诺。”

赵公子正色道:“当然只要逃了!只是不能带着这么多人逃。我爹与刘大师的朋友、诸位王爷皇子都是没用的。你只带着贤人一个,挟天子开路逃到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或是落草为寇、或是登岛为匪。至于你来日如何出险就听贤人的了。须知国不成一日无君。只要贤人被你带离都城,他就会怕。怕朝中大臣另立新君,怕他的弟弟儿子来抢他的皇位,光阴越长他越怕。当时候你再跟他要甚么他都承诺你,且他会替你想主张。再有,你也可跟他说,借此机遇看看朝中有多少皇子王爷是忠的、多少是包藏野心了。”

贾环也笑起来,去外头帮着搬了几个棉卷子过来,道:“这个是睡袋,是琮儿依着西洋人的体例做的。庙背面有个水井,水还不错,外头已经砍了柴火在烧开水。我替老爷先生打水来,早些安息吧。”

苏铮辩道:“清楚是我先猜到的!”

苏太太张望了一阵,问道:“贾大人的太太没上山来么?”

赵公子撅嘴道:“方才还是先生,给你出完主张就成了小先生。”

赵公子瞧了他会子,道:“要不,您跟我重新提及可好?我帮着理一理。”

那人顿时哑然,好一会子才笑抱拳道:“林大人好眼色。小子葛樵。”

“咳咳咳……”赵公子让一口茶呛着,咳了半日才说,“你你你……咳咳,您老这么大的一个将咳咳,将军,竟然信赖贤人写了免罪圣旨以后会认账?”

甘雷见赵公子之计有效,大喜:“我们安然了自会放了你,不然留着你何为?还得养着你用饭。”

林海笑捋了捋髯毛望着苏铮说:“如何?我的卦再错不了,那些送饭的公然是他们弄来的。”

那人道:“不知,只依着杨衡大侠嘱托来救大人。”

兵士道:“跟我来,帮我取个东西。”

贤人也顾不得颜面了,忙喊:“放他们走放他们走!莫要追过来!”

赵公子瞥了他一眼:“这般焦急上火的性子,难怪人家特特挑了你撺掇。罢了,事已至此,将军想如何?反正眼下贤人即使赦免你的罪也是不会是真的赦免,必定秋后算账。”

这一日傍晚,刘霭云票友会送饭的人里头终究呈现了阿谁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送完饭归去的时候,有个兵士喊道:“喂,阿谁小瘦子,会爬树么?”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