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道:“到时候主幼臣强,有的乱了。我们就在岭南台湾呆着,管他们做甚么呢。反正我们做我们的买卖、韬光养晦。有了钱有了兵,谁都会来求着我们的。”

贾琮只得作罢。又问吴攸在那边。

王子腾道:“他现在掌着琼州水军,兵力未几,两广水军除了他的人便是霍晟的人了,旁的皆不敷论。他二人是联手的。”

贾赦忙说:“喊他过来!腊月都快见底了,琏儿也不便这个点儿去同人家前任知府交代。我们便在广州过年,来岁再去台湾府不迟。没喝上琏儿他老丈人的腊八粥,我们喝了的年酒再走。”又看着霍晟,“霍王爷也留在广州过年可好?”

黛玉眼圈儿一红,低头道:“……终归他们是天家……”

贤人惊诧,半日才说:“何至于此!终归是尚书府的令媛。”

贾赦看完信笑道:“显见贤人也狐疑是琮儿捣的鬼,只可惜我们一大师子早离京了,没有实据便算不到我们头上来。”

王子腾恼道:“还不是我凤儿生的!”

贾赦也说:“亲家,你也红光满面的,显见在岭南非常安闲。”

王子腾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又递给贾赦。贾赦瞧了也哈哈大笑。

这会子已经是腊月了,岭南却非常和缓,凤姐笑道:“早晓得那些大衣裳都不带来了。”

贾琮道:“既然冯大哥与三姑姐姐都去套了环哥哥的话,冯大哥这会子还是贤人的人。”

贤人皱眉道:“有人晓得了么?老九不是说瞒住了世人的么?他们是如何晓得的?”

贾赦与贾琏齐齐望着贾琮,贾琮无法,只得将“老贤人一死天下大乱”再说了一回。王子腾点头不语。

贤人故意说,朕赦她之罪,偏又不知是甚么罪。一时也放不下脸面来明着奉告林海,我儿子瞧上她了。只得临时作罢。

贾琮叹道:“如何一起过来连个小毛贼都没赶上!上归去长安那么多事儿。”

另一头,贾赦在姑苏的时候便给林海去过一封信,冒充说是琮儿混闹,安排了林黛玉逃离都城,因她乘的是快船,现在已经与贾赦等人会和了。林海年前便得了此信,拿着去处贤人告罪。贤人天然将贾琮臭骂了一顿。

一时世人进了总督府,女眷都去后院相见,王子腾夫人领着凤姐先去客院安设。

王子腾道:“霍晟这会子约莫到惠州了,过两日就来。”

王子腾问:“赌甚么?”

贤人已是半应下慧妃与二皇子了,忙说:“你也不必多虑,老九做事夙来密不通风,再让他去查查,有胡言乱语的,朕天然让他们闭嘴。”

贾琮悄向她说:“我爹好武,二哥哥没有武将气势他可憋屈呢。”说得王熙凤又有些好笑。

王子腾早得了快马传信出门相迎。贾赦翻身上马,王子腾几步过来正欲说些别来无恙的话,贾琮已从凤姐顿时接了萌儿下来,举到他二人身边。萌儿大声喊:“外祖父!”

贾琏在旁道:“送的是一架玻璃围屏,你二嫂子说阿谁倒不错。”

王子腾笑道:“打甚么仗?不过是几个番邦小岛反叛,开初霍晟的人与邬逢春的人都不想管,就任由他们闹腾了几次,也故意弄朝廷几个军饷花花。偏贤人又派了霍晟本身过来。他虽年青,胜在聪明好学,又肯听那些老将军的话,只三个来月的工夫便大获全胜了。因邬逢春也参合了一脚,霍晟为表恭敬,请他写的军报。他两个都想多得些军饷;霍晟也暂偶然回京,想在这边多呆会子;故此邬逢春的军报只说还没打完罢了。”

俩老头也感觉有几分不当,相互瞪了一眼。王子腾道:“亲家,好久不见,气色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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