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竟一起回了牟尼院。因蒋玉菡有些产业藏在庵中,了缘削发的时候贾珍也给了很多银票子。牟尼院的主持晓得他们惹了大祸,又不忍难为他们,仓促替了缘出家,打发他二人走了。他们后公然去秦三姑之处买路引子。秦三姑的部下觉得蒋玉菡是个小白脸、勾引了人家小尼姑,还替尤三姐荐了一处卖假发的。忠顺王爷一心觉得他们藏去水月庵求荣国府庇护,待他终究闻讯赶到牟尼院,他二人早没影了。此为后话。

蒋玉菡低头道:“那里比的了刘大师。”

蒋玉菡忙回身再向他深施一礼:“多谢小爷指导。”

幺儿在旁嘲笑一声:“忠顺王爷温良仁德、礼贤下士,与荣国府来往甚密,岂能放纵部下在贾家家庙前肇事?况你自称是长史官,如何不穿官服?”

厥后高芒等领着人来替庵中得救,元春便命将了缘与伶人赶走。

元春听罢深思半晌,问道:“那伶人呢?”

幺儿道:“他们是被我强说成‘冒充王府的贩子闲汉’打走的,不然颜面上不便利。只怕不会再打着王府的灯号来索人了。我恐他们也来玩阴的,干脆冒充贩子闲汉硬劫人。”

幺儿接着说:“也不知是那里来的闲汉,好大的狗胆,连王府的人也敢冒充!当真觉得公侯府邸的人也如平常小民普通好利用么?”

贾琮笑道:“这个极好办。”乃命蓝翔快些去五城兵马司报案,只说是地痞地痞骚扰牟尼院的一名姑子、人家逃到水月庵来求庇护、那些地痞竟追到水月庵来、让荣国府的人打跑了。庵中的师父们心中不定、恐怕他们早晨再来,求五城兵马司派人护佑一时。

却说高芒等领人到了水月庵,遇见肇事者自称是忠顺王府长史官,不由怔了怔。

贾兰归去让李纨一顿倒了天般的哭骂,惨不忍睹,没人帮他。

杨衡等了半晌见高芒没行动,忙冒充惊奇道:“他们是冒充的么?维斯兄弟,你如何看出来的?如何我瞧他们衣裳还非常整齐?”

贾琮赶快大喊:“好走不送!”

那男人一怔,面上似哭而笑,上前向贾琮作了个揖道:“这位小爷说的是,小人受教了。我们这就走。”

贾琮瞧他的行动身材极其眼熟,有几分刘霭云之风,一时猎奇,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个伶人吧。”

那长史官还在揣摩该如何接话,故此未曾来得及叮咛下头的人。荣国府这帮孩子不由分辩冲上去就脱手,长史官忙喊:“有话好说!”谁理睬他?高芒杨衡贾维斯三个领头,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大乱,忠顺王府的人被打得捧首鼠窜。那长史官挨了杨衡两脚,连滚带爬一面逃一面喊“都是死的吗?”有几小我窜到他身边将他围上,他爬起来转头看了看,捂着肚子吼了一声:“走!”领着他的人一溜烟似的跑了。

妙玉大惊,站起来满面惊惧:“你如何晓得?”

偏前些日子有位女子来牟尼院削发,法号了缘。因其生得美艳动听,常有香客立足偷看,她倒是一心佛前安宁。那主持本有几分疑虑此女是否定真故意向佛,见状放心了很多。谁知她放心得太早了些。

贾兰拍掌大笑:“哦~~哦~~”

邢岫烟道:“与我父母一道在香房呢。”

蒋玉菡愣了半晌:“小爷如何晓得?”乃哀声道,“旧年不过避了半个来月便让王爷寻着了。”

偏这会子贾琮贾环得了信儿也赶过来了,半道上遇见了承平镖局一干人。才进庙门,只见他家大姐姐女王范儿实足的披着淄衣立在堂前,有个青年男人抹着泪不知在苦苦相求甚么,旁有一仙颜姑子面有凄然。才欲问问出了甚么事,那姑子俄然道:“罢了,此事本来与她无关,六合慈悲,总能容我等安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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