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步,他坦白已是无用,反而有失他的开阔名声。摆布事情都是柳曼如去办的,他就是主动招认也好过被这么多人猜忌。

“园子里?”淑妃凝眉。立马道:“去查查夜里都有甚么人在园子里!”

若在平时,他还要顾着风采,将事情揽在身上算数,但眼下触及到他在勋贵及文臣跟前的威望,他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能背这黑锅,如果承认这事他确有参与,不但韩稷不会再与他同心,别的人更是不会放心与他靠近,他怎会做这类蠢事?

她虽是气恼柳曼如的不争气,可那是她的女儿,她越是不争气越是被人控告她这个阁老夫人丢的脸面也就越大!而楚王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寄予传位但愿的皇子,这类时候却把任务推到一个女人家身上,这算甚么男人?!

但沈宓和华氏听着这话却满内心不是滋味,合着闹了这么半夜,雁姐儿被他们这么样算计,到头来一句证了然她的品性就算数了?照这么说,若没有这件事,沈雁的品性还证明不了不成?

中间护国公夫人也不由勾了唇角:“怪不得楚王唤人传我等前来至此,本来是早与柳女人合计好了要给孩子们尴尬。我们勋贵到底是获咎了谁呀?竟这么不招人待见。我道是觉得奉旨随驾到围场还真是皇上给我们的恩情,本来不过是给人当幌子粉饰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活动罢了!”

护国公府手掌兵权,与其他三家同声共气,楚王和柳曼如虽未针对薛晶,可有甚么两样?再说了,楚王这般给韩稷,不也就是在给四家国公府尴尬!

方才她还能隔岸观火,现在火烧到自家身上,又如何淡定得起来?

而楚王则因为有立储立嫡的古训在,他虽则得宠倒是庶出,郑王若无罪恶士子们终究还是会支撑于他,何况楚王与臣子们来往的未免有些密切了,一个庶子如此堂而皇之与嫡子争家业,这在平凡人家都是不能容忍的行动,因此他们也就更没有态度去支撑楚王。

眼下柳曼如形象全失,而楚王竟也不顾身份卷入了这类事情,不管他解缆点是为了甚么,明显都有失光亮。

韩稷是带着沈雁韩耘以及薛晶出去的,再加上个兴风作浪的柳曼如,这里头哪一家她都不能获咎,来之前只觉得是孩子们闹甚么小冲突,真是没想到比她设想得严峻多了,他竟然还把顾颂也给扯了出去,这是要把这些人都获咎光的筹算么!

她沉脸道:“王爷好一个只是知情未报,并未插手,那么敢问王爷如何解释小女这番诘责?又为何要派人去请娘娘以及我等前来?难不成王爷事前调拨小女去误导顾家小世子,然后又特地让我等来看小女如何出丑么?”

淑妃气得快背过气去,她急步走到楚王面前,“你倒是解释清楚,究竟是不是你把顾颂扯出去!”

柳夫人这话来得极重,她是不如护国公夫人有底气,可这明摆着的面前亏她却也不能吃,亲王又如何,淑妃又如何,现在储位还没到他们手上呢!

柳夫人望着楚王,目光也一寸寸寒下来。

“王爷此举,若不是用心让小女与柳女人出丑,又是为的甚么!”

这会儿一听点到名字,宋疆便立马站出来:“小的是在毓庆宫外头听到有人嘀咕的,当时见着的是两个面熟的宫人。”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人,又谨慎隧道:“小的实在还传闻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这话,顾颂顿时往楚王凝眉望去,拿着马鞭的手也越攥越紧。

归正柳曼如也已承遭到经验了,转头自有柳亚泽佳耦去磨她,她已经不在话下。楚王这厮刁猾非常,一面想着拉拢沈宓一面操纵她一面还不想担干系,不让他吃点苦头,她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去?!就是沈宓不出面,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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