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媛只是凄笑了很久,只恨恨道:“昭惠太后当真是对本宫有恩,她对本宫真可谓是恩重如山。本宫至死都是不能健忘的。”

洪尚仪只是驯良一笑,道:“奴婢奉了太后娘娘懿旨,前来看望皇后娘娘。”

洪尚仪多么纯熟乖觉之人,只是晓得茯若的心机,只是浅笑道:“皇后之意奴婢明白,奴婢只当归去禀告太后,要求太后做主。”

洪尚仪只是凝神道:“虽说有些波折,但如果娘娘当真能以此法回宫,你与昭惠太后两人进可制衡张氏,退也可唇齿相依。也总比让娘娘在这行宫了此残生要好的多。”

偶有郑昭媛都是会来与茯若叙叙话,因着这行宫里唯有郑昭媛与茯若乃是主子的身份,且二人皆被宫里嫌弃。故更有明月照寒镜的惺惺相惜之感。

茯若只是微微沉吟:“宫里的女子争宠树敌的不在少数,本宫入宫也有快十五年了,对这些个事早已见怪不怪了。洪尚仪不必解释也罢。且说,本日洪尚仪不辞辛苦来了这西京行宫,想必是昭惠太后有甚么叮咛的话给本宫。”

茯若只是无法苦笑道:“这事也不过是在此处说说罢了,但又谈何轻易,皇上专宠于她已有将近十年之久了。想必在皇上内心待得早已不比得平常的妃子了。”

洪尚仪平平道:“昭惠太后便是忧心此事,因着这些个时候皇上专宠于禧皇贵妃,便是太后给皇上发起该当再次选秀亦被皇上回绝了。且更叫太后忧心的还是皇上现在在太前面前提起再立储君之事了,皇上只是提了几句三皇子聪明孝敬,且又极得皇上的钟爱。旁的倒是未曾说下去了。”

洪尚仪瞧着茯若惊奇的神情,只恐再同郑昭媛说下去被茯若晓得了甚么,只是赶紧呵叱身边的宫女道:“且快些将郑昭媛带归去,天寒地冻的,莫让她着了寒才好,以免太后娘娘晓得了,降罪于你们。”

茯若托腮微微深思,只是缓缓道:“如果当真有那日也倒还算好,只是依着那张氏的性子,费经心机才将本宫撵了出来,怎肯随便让本宫回皇宫啊。怕是又要生出很多波折了。”

茯若只是掐动手心,嘲笑一声道:“邢之孝原是我叔父任礼部尚书之时的部属,且他在礼部已多得我叔父的顾问,随后叔父升迁了官职,邢之孝的礼部尚书还是叔父保举的,且皇上意欲废了本宫之时,仿佛那邢之孝也有上奏劝谏皇上。因着这层干系,张氏岂能容得下他。抄家之祸怕是不免了吧,这给太子妃上尊号之事只是个由头罢了。”

洪尚仪只是不安道:“那皇后的手腕也当真是算的短长,如果如果能让她回宫来,与禧皇贵妃斗上一斗,那太后在一旁隔岸观火,也算是美事。”

洪尚仪只是细细思考道:“皇后所言也是昭惠太后忧心之处,她让奴婢来看望皇后,原是想着让奴婢奉告皇后好歹在这行宫呆着,起码还留着皇后的尊位,便是来日三皇子即位,您的皇后未能被废,按着宗法法规你便是新帝的母后皇太后,到时候昭惠太后自会在朝中让朝臣向新帝上奏,让她接你回宫的。”

郑昭媛见到洪尚仪,只是神采大变,本来平和的神采,顿时添了些许戾气,只是冷嘲笑道:“多年不见了,洪尚仪,可不知你还记得本宫么?”

茯若细细思考很久,只是对着洪尚仪道:“本宫想起那日本宫被送出宫的时候,在长乐宫外瞧着有一名小宫女模样的生的极好,细细瞧着都是有那张氏的几分风致。”

茯若只忧愁感喟道:“虽说是如此,但立太子还是要看皇上的情意,禧皇贵妃眼下这般得宠,且她又有统摄六宫之权,六宫嫔妃又有那个能与她相争,且前朝的大臣我们这边的人也多不得皇上正视,倒是昭惠太后的两位兄长还算颇得皇上的恭敬。但他们的上奏皇上一定能听得出来,且说临海王的老婆又是上官安的女儿,如果冒然上奏,只恐皇上还觉得两位大人有不臣之心。只是可惜了本宫的族人被贬居他处,独一留在京中的兄长性子过分于仁厚宽和,且夙来便是不得皇上正视的,昔日封他做太常少卿也不过只是看在仁惠太后的薄面上。现在因着张氏的调拨,皇上对着本宫的母家倒是都腻烦了,他因着娶了静慧帝姬,才保住了他的官职,本宫只盼望他不要出旁的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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