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神采微微一滞,情知玉璃只是晓得了。只是愧怍道:“皇贵妃过奖了,臣妾也不过是尽了臣妾的本分罢了。”

过了好久了,清漪早已倚在询的怀里睡去,询倒是细细思考起清漪所言的哪个故事,倒是更加的疑窦起来了。各种动机在脑中如雷电疾转,忽而又想起了那句“申后赴西京,骊姬主后宫”的诗句来,一时候倒是越是更加的不解了。

询只是停一停道:“这故事都是风趣的紧。一名男人并和他的妻与妾。向来妻妾争宠一贯无所不消其极。这也算不得甚么的。”

询只固执她的手去了内殿。衣衫褪去之声簌簌,二人的喘气之声起伏在内殿,黄帘布幔垂下,台前红烛明灭。

玉璃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宫错怪你了,你快些充分招来,你到底有何用心。”

询只笑着挽着清漪的手,言语里有些醉意,道:“你与朕说了这般多话,瞧着这夜色都已是极深了。还是早些安息才好的。”

清漪只是沉沉道:“只是臣妾思考着,那金氏数次被姜氏暗害也不过是姜氏愤恨未被那权光扶正罢了。如果那金氏不在了,她便是名正言顺的正妻了。臣妾觉得,那姜氏的心机好不暴虐,已然设想将金氏撵了出去,还多次暗害她。”

清漪只是微微点头,缓缓道:“但这也都是臣妾听闻胡乱传闻的故事,算不得真。”

清漪垂着脸,声音却不卑不亢,毫有害怕之意,只是淡淡道:“恰是因为臣妾与皇后宋氏并不信赖是以臣妾所言才是最最逼真的话语。且臣妾所言皆是句句失实。”

清漪只是低低道:“皇贵妃曲解嫔妾了,嫔妾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皇上想来也爱听这些,以是嫔妾才给皇上说的。原是怪不得嫔妾的。”

清漪眉心微微凝了一丝笑色,缓缓道:“皇后被贬黜西京行宫已有将近两年,皇上但是要将她禁足西京行宫直到皇后薨逝为止。臣妾只感觉,皇后到底是皇后,如此到底不当,且皇后宽仁待下。昔日臣妾在长乐宫做事的时候,皇后但是每日都来了皇太后跟前问安的。且臣妾原有个一同入宫的姐妹。她是在东宫做事的,臣妾曾听闻她言语,皇后经常去东宫看望太子与太子妃。臣妾细想所为厚德载物,莫过于如此了。”

洪昭仪也是笑道:“许是萧美人脾气和顺,皇上喜好和她用膳。这也算不得甚么。”

询不免悄悄一嗤,道:“宋氏的模样是极好的,虽说不及玉璃那般灿若玫瑰的素净,但也自有一番秀若芝兰的清秀。其他的嫔妃,天然也是各有千秋的。”

询只是叹道:“且说无妨?”

询蹙眉细细思考了半晌,很久才沉吟道:“怎的你经常提起宋氏的好处?朕记得你和宋氏并不了解。怎的会经常为她说些好话呢。”

这一日恰是四月十五的日子,照着宫中的旧历,这日询原是应在凤仪宫安息,自茯若被赶出皇宫,这例子便取消了。询只独安闲乾元宫内安息。这夜,询只是翻了清漪的盘子。只命她入乾元宫陪着询一同用晚膳。二人略饮了几杯。只感觉静夜的冷风一重重拂上身来,多了几分蕴静生凉,询不免添了几分沉浸的酒意,瞧着清漪嫣然娇媚的姿容,唇角带了一抹淡薄而倦怠的笑,道:“朕瞧着现在你的模样倒是生的更加的妩然了。比之以往做宫女的时候倒是更加有风味了。”

清漪不觉收敛了神采。道:“臣妾想着宫内的太医原是做事做老了的,怎会开的方剂药不对症,且皇上方才说宋皇后的病症已是医治了数年,是以太病院应是都明白开方的用药。没曾想这回倒是不细心了。臣妾身为寒微嫔妃天然是不敢妄议这些的,只是臣妾想着宋皇后到底是国母,如果国母之病尚且如此怠慢,到底是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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