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茯若只是细细查问这安尚仪朝中之事,得知了张泰安被贬黜过后,茯若无神道:“倒是那个告密的,想必现在禧皇贵妃定是手忙脚乱了。”

上官明倒是多次请旨让询重罚张泰安。以安民气,询只是念及玉璃的面子,每次都一笑置之,只是推委道:“事情仍未查明,太早惩罚未免失了慎重。”

玉璃眉宇间掠过一丝恨意,只是道:“虽说如此,但那宋氏的养子便是临海王,且那临海王的王妃又是上官氏的女儿。如此一来,还不能叫她们联手么?如果溶儿被她们从太子之位上推了下来,凤仪宫和长乐宫都能得利了。”

玉璃得知了此事,只是大为不悦,只是冷声道:“到底是那张泰安不把稳,朝中大臣私占民田原已是大大的不该,且他还恰好叫人拿住了把柄,现在皇上虽说未以重罚,但如果坐实了此罪,不但单是他,连着本宫也许亦会遭到连累。”

到了十一月初六,倒是个极好的日子,这日仁元公主正式下嫁欧阳桓,茯若全部心机都在萧婕妤的胎儿身上,且又因仁元下嫁的乃是欧阳家,恐怕询起了狐疑,便将此事悉数推给了仁贵妃,只是让净月跟着仁元入欧阳府管事。又将昔年仁惠太后所犒赏的物品悉数给了仁元公主做嫁奁。

玉璃点点头,只是道:“这件事最是要紧,且要她好生留意着,那欧阳泰原是和凤仪宫哪位求过亲的,且现在皇上也晓得了此事,只要本宫好生寻出个由头,那宋氏便能从凤仪宫内再度被赶出去了。”

安尚仪道:“也许是为了保全禧皇贵妃的面子,如果将此事措置的不全面,太子那边儿也会有些非议的。”

张炯因着年老,早已是卧病在床多日,而张仁安在朝中官职不及上官氏一族的人,不敢与之辩驳,只是将此事命人传到了宫中,只让玉璃拿了主张。因着张仁安的正妻万氏乃是能够入宫给玉璃问安,第二日朝晨便入宫去找玉璃讨个示下。

万氏神采微微暗淡下去,道:“是以,妾身才入宫来,请皇贵妃到底要好生拿个别例,现在老爷身子不好了,我家大人在朝中也说不上话,且那德州张氏在朝中为官的亦只要那张泰安一人,且他现在又被囚禁,妾身只是担忧,怕是有人要蓄意来暗害我们。”

茯若白了玉璃一眼,只是对着询冷声道:“皇上恕罪,臣妾这些日子为着公主下嫁之事一时候劳累太多,本日有些头痛,现在只想着先行回凤仪宫去安息了。”

玉璃冒充笑道:“怎会,臣妾可算是亲眼看着仁元公主长大的,今番她下嫁,臣妾不免多些梯己话想给皇后娘娘说罢了。还望皇上勿要多心。”

茯若道:“本宫这几日目睹皇上仿佛为了措置此事,愁眉不展啊。”

随即,安尚仪只受了叮咛下去做事了,几日过后,张泰安之罪被证明了,询下旨将其放逐漠北苦寒之地。原有张泰安担负的尚书令一职被搁置了下来。

玉璃在后宫得知了,对茯若及昭惠太后的恨意,更加深切。

茯若只微微沉吟道:“只是叮咛下去,说是本宫的话,只让宋希官大人这些天早在朝堂上与人群情此事,便是皇上问及,也只说的中肯些。左不过上官明与上官安在对此事穷追猛打。本宫且坐山观虎斗,且由着昭惠太后脱手。”

安尚仪道:“张泰安在朝中原是担负要职,如果张泰安倒了,上官氏的人自会向皇上奏请官员的人选,如此一来,上位天然又是他们上官氏的人。皇后娘娘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玉璃淡淡笑道:“这个天然,如果本宫有福做了皇后,兄长大人便是国舅。且你乃是兄长的妻室,天然便是正一品贞顺诰命夫人的位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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