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了这很多事，询才淡淡道了句：“仿佛这些光阴，皇后的内心非常不好受？”
安尚仪只是笑着回道：“皇后娘娘切勿担忧，依着奴婢看着，娘娘多数只是过分于悲伤了。且这些光阴，皇后娘娘炊事亦未多用，常常宫女们呈了炊事上来，皇后娘娘只用了几口便撤了下去。饮食不佳，加上皇后娘娘为了太子爷的婚事，日夜悬心，怎能不见白发呢？”
茯若入了内殿，只是还是给昭惠太后问安。
茯若不由惊诧道：“怎会？臣妾何时有过妒忌后宫嫔妃的行动，且非论皇上一贯算是雨露均沾。后宫当中倒也并未有过量的争风妒忌之事。”
安尚仪道：“皇贵妃张氏想必是顾忌皇后娘娘所甄选的太子妃人选分歧她的情意，故而才在皇上面前数次诽谤，怕是要让皇上与皇后失了信赖才是。如此一来，太子妃选谁家的女子，便是皇贵妃的主张了。”
昭惠太后冷哼一声，道：“很好，皇后的判定断交倒是比旁的女子好的多，便是哀家亦不得不平气皇后了。”
昭惠太后只暖和道：“皇后请起。”
茯若只是点头道：“怕是未到那一日，臣妾与太后便先被张氏算计了，且臣妾已被她算计过一次了。”
询的眼色有有冷冽的喜色：“皇后的心机到底不但朕一人。皇后内心或许还在痛恨昔年朕的错误。”
昭惠太后两鬓仿佛已是斑白了很多，便是眼角眉梢的皱纹，也比之茯若初入宫闱之时要多出了很多。她只淡淡道：“张氏那狐媚子倒是会来事，哀家听人说，她已在和皇上提及光州傅氏的女儿的出身，想必她定是看上了她家的女儿，想着给她儿子娶返来，为防着我们插手，她天然是要先让天子与皇后生分的。如此一来，太子妃选谁，可算满是她一人的主张了。便是哀家也不能置喙一二了。”
茯若嘲笑侧首道：“本宫早已熟知皇上的性子，眼下本宫且要到底逞强些，非论如何都要先熬过这一阵子才好。”
一旁的仁贵妃苦笑道：“娘娘到底看淡些，本来欧阳大人的官职现在给了禧皇贵妃的族人了。只怕不过量日，全部朝廷便都是她张氏的天下了。”
茯若只意味深长的一笑：“太子妃乃是将来的国母，皇贵妃她天然是要紧紧攥在本技艺上的，如果选了本宫这边的人。怕是今后皇贵妃内心头有的添堵，既是如此，倒不如皇贵妃先行裁夺了才好。”
茯若不由大惊失容，只是俯下身道：“皇上明鉴，臣妾从未对皇上有过怨怼之意，还望皇上信赖臣妾。”
茯若不由笑意轻绽：“臣妾已向皇上表白了臣妾的决计，且非论旁的，便是他的毒酒也是臣妾亲身递给她的。莫非皇上还是不肯信赖臣妾么？”
欧阳泰身后，询只是按例让欧阳府将他的尸身带归去安葬，倒也并未格外的难堪，且又擢升了欧阳桓的官职为从三品的国子祭酒。便是欧阳泰的遗孀上官氏，已是例外被封为正二品诰命夫人，而对于茯若，询的体贴倒是统统还是。仿佛这体贴的背后，还模糊含着一丝的愧怍之情。
茯若深深凝眸，道：“臣妾是皇后，旁人对臣妾的至心只会害了臣妾，且皇上已然对臣妾生疑，如果臣妾不自保，莫非要臣妾被废黜后位，让张氏成了后宫之主，莫非昭惠太后便能心安么？”
昭惠太后神态冷酷，冷声道：“欧阳泰那件事，皇后做的倒是非常利落。难为他思慕了皇后这些年，皇后竟也忍心。”
昭惠太后点头道：“御膳房的事儿，哀家已全然摆平了，只是寻个机会嫁祸到永安宫去就是了。如许也好，拿着清漪的性命来换张氏，便是天子得知了，也定然会感觉张氏不克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