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宵,端懿帝姬便正式下嫁傅家。虽说到底有了些许雪止之意,寒意却未涓滴消去半分。

过了春节过后,六宫高低的人也不走动。因着端懿帝姬的婚事,玉璃倒是定下了主张,只为着亲上加亲,只将她许配给了太子妃傅氏的堂兄傅敦儒。询夙来便是顺着玉璃的意义。到也未曾言语。茯若与昭惠太后亦是如此。只是茯若叮咛了句:“如果定下了光阴,且遣人来凤仪宫知会本宫一声,本宫也好打发人给端懿购置嫁奁。”

洪昭仪只痴痴道:“皇后你这平生独一只是败给了张氏阿谁狐媚子,但从未败给过旁人。而我,却未赢过。”

茯若冷眼瞧着她,缓缓道:“本宫本来也不想来,只是皇上说着本宫乃是六宫之主,嫔妃身子不好了,本宫于情于理都要去瞧瞧。略尽本分罢了。且说现在洪昭仪将近不成了,本宫也只当是赶着来瞧最后一面罢了。今后也许再也不得见了。”

询只是嘲笑道:“三宫六院的嫔妃,个个都想着朕的恩宠,但朕这个天子只要一个。怎能给她过量的恩宠,痴心妄图罢了。”

六宫中与洪昭仪交好的人不算多,唯有本来的宜贵妃与黎昭仪与她算是走得近些,闻得洪昭仪抱病,宜贵妃倒是经常去长命宫看望她。偶尔黎昭仪亦会去坐会儿。唯有茯若和玉璃,倒是从未去长命宫瞧过她。只似只容她自生自灭似的。

茯若闻了,只感觉胸口仿佛狠恶地起伏着,如同大海中狂湃的浪涛,骇然起伏,但又有些许惊奇,只是喃喃道:“皇上他睡梦中念叨的人是谁?”

而长命宫的昭仪洪氏却自元宵夜宴身子便更加不好了,太医前去问诊了数次,只说是染了风寒。到底开了几副方剂。但洪氏的身子倒是涓滴未见转机。只是一日孱羸似一日。

茯若不由嘲笑道:“如果皇上肯来,又何必本宫再来呢?且皇上待昭仪的情分不过尔尔,昭仪又何必自欺欺人。”随即,茯若又自嘲道:“这满宫高低,皇上待我们不都如许,可不是大家都有禧皇贵妃那样好的福分,你且瞧瞧本宫便是了,皇上待本宫都尚且如此,有更何况是你一个妃嫔。”

与此同时,宫中只是开端传播是有人在公开里谩骂洪昭仪。是以洪昭仪的病情才久久不愈。且传言愈发古怪。茯若与昭惠太后倒是申令了数次。但仍旧屡禁不止。玉璃倒是经常在背后嘲笑茯若的不得民气。

洪昭仪不由嘲笑连连:“本来皇后娘娘到了现在还是这般仇恨臣妾。也难怪,臣妾昔年与皇后娘娘相争。内心的疙瘩到底也不是那么轻易消去的。”

茯若闲来无事偶尔问过一两句关于洪昭仪的病情,安尚仪道:“太医说昭仪娘娘的病情染得古怪,开了好几次药方也不见效。怕是不能见好了。”

询只如常道:“存亡有命,繁华在天。这又有甚么。且她为从一品昭仪的位分,在宫中这些年享尽了繁华,已然是算的有福之人了。”

洪昭仪见了茯若珠饰华贵,衣衿的金丝银线无一不显出了皇后的气度,又想起昔年与茯若反目。不由含了一丝刻薄,只是冷冷道:“皇后娘娘有将近数年未曾来臣妾的长命宫,怎的现在却来了。”

茯若不由点头道:“太蠢了,你便为了这等争风妒忌的小事就与本宫相争多年。几次三番的暗害本宫,而现在不但单让皇上嫌弃了你,还便宜了旁人。”

茯若行在长街上,只感觉全部身心都是寒浸浸的。

茯若忧似不信,只道:“怎会?”

茯若淡淡道:“也罢,你眼下身子不好,本宫又何必跟你在乎那些个虚礼。你且坐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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