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看着茯若红肿的脸颊,面上暴露几分笑意,道:“这一耳光便是奉告你,贵妃贵嫔虽只是一字之差,不同便是低人一等,低人一等便要恭敬有礼,不然便会任人惩罚,皇后不过是依仗家世高贵才做了正宫之位,身在其位却一无所出,且又不得皇上宠嬖。这便是皇后在宫里的境遇,即便本宫出言顶撞她,她又待如何,莫非还敢来惩罚本宫么。”

绫姝嫣然一笑,暴露似白莲普通的平淡笑容:“只是可惜现在玉璃无端被打入冷宫,只余下惠贵嫔与嫔妾唇齿相依了。”

茯若浅笑却如东风拂面,言语间也只是和顺:“昭惠太后夙来不喜贵妃娘娘,如果贵妃娘娘为了这等小事去叨扰她,只怕亏损的是贵妃娘娘而不是臣妾。”

敬贵妃神采大变,只见一张粉面渐次惨白下去,直如瓦上透白的积雪普通,脚下微微一个踉跄,身边的宫人忙紧紧扶住了。

绫姝闻言,喜道:“即便如此,为何惠贵嫔不让皇上放玉璃出冷宫,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且本来也不是没有皇上恕妃子出冷宫的旧例。太祖天子的仁德皇后不就是蒙受诚贵妃谗谄被打入冷宫三年,随后沉冤得雪,太宗天子亲身将皇后接出冷宫。且顺安朱紫产后血崩,乃是她本身材弱,与玉璃无关。”

绫姝一向在一旁一言不发,听着茯若将敬贵妃说的无言以对,嘴角不觉挂了一丝笑意。

正月月朔,茯若跟着帝后及众妃去处两宫太后问安后,与绫姝一同业于长街上,正欲去往太液池散心。

茯若对绫姝道了谢意,起家要走,绫姝道:“惠贵嫔归去了,让宫女再涂点药膏,过了几日便能好了。转头了把这事奉告皇后去,看看敬贵妃有甚么可说的。”

随后,岁寒腊月末的家宴也只是随便草草了事的过了。询也未曾再度大封六宫。只是给六宫嫔妃都添了一个月的俸禄供应。世人倒是也称心。

大雪接连下了五六日,长街上的景色多是晶莹剔透的冰雪之景。檐下的冰柱滴答落下冰水来,一滴一滴。却也动听。

茯若面露苦笑,叹道:“本宫又何尝不是,宫里知心的姐妹本就未几。放眼望去也就只要你和玉璃和本宫算是亲厚。”

绫姝迷惑道:“那惠贵嫔筹算将此事如何体味。”

敬贵妃紧握手指,冷冷道:“惠贵嫔的嘴上工夫真是了得,本宫甘拜下风。

绫姝眼中含了一丝委曲,目送着茯若垂垂远去。

茯若无端挨了这一耳光,心下气极。脸上红肿,让偶尔颠末的宫女寺人瞧见,用猎奇的眼神轻视扫过。茯若只得点头应允绫姝。

茯若亦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文昭媛浮滑,玉贵嫔放肆,敬贵妃骄横,而宜朱紫固然暖和,但毕竟不能算上是知心的。”

行了数步,茯若微微感喟:“玉璃被打入冷宫已稀有月,本宫想起来也是忧心,听闻冷宫粗陋非常,平常妃嫔如果去了冷宫非死即疯,也不知玉璃现在如何样了?”

绫姝随即又叮咛夕月道:“让内里的宫女煮几个鸡蛋出去,给惠贵嫔好生敷敷。”

茯若神采安静的单独分开,心下澎湃彭拜“我毫不会永久低敬贵妃一等,如果本宫有当正一品贵妃的福分,本宫定会让敬贵妃因热诚我而支出沉重的代价。”

茯若闻声转首,倒是敬贵妃带着一群宫女从背后走来,只见敬贵妃身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发髻也是极其繁复华贵的缕鹿髻。髻中是一支宝蓝凤凰镶珠鸾掐丝缀雕步点头钗,坠着雨滴状的珍珠。织金镂雕镂的水纹浮花镀金点翠镶嵌着红宝石,宝蓝凤翅香珠玉钏显现了她贵妃尊崇仅次于皇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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