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悠然叹道:“或许到底是思念吧,不过皇后一贯不喜敬贵妃,便是静慧帝姬当真如此,皇后也只会视而不见吧。”

月儿到底不比的那一起主子,服侍还是有几分经心,忙去给她拿了一件棉褥子披在身上,恐怕她冻着。体贴道:“贵妃娘娘好歹细心些,现在天寒地冻的,可千万别再着凉了。”

玉璃闻言一惊,道:“不成,不成,皇上先前不是说不准旁人探视么?如果昭仪冒然前去,嫔妾只怕皇上活力。”

敬贵妃紧紧地攥着胸口稀皱的锦衫,厉声道:“本宫发誓没有做过,如果本宫本日所言非实,本宫愿身后堕入无间天国,永久不得循环。”

茯若宛然一笑,道:“现在玉璃做了母亲,倒也是会伤春悲秋了。”

里头为首的一个寺人笑道:“她那三魂七魄早有一半已半截入了森罗殿了,那还能好得了。”那几个服侍的人都是一阵笑声,也明显是涓滴不拿敬贵妃当主子对待了。

茯若心中一动,一向勾引不解的密云在心中顿时散开,一时候只冷冷道:“且非论苏氏流产,那么本宫的仁元贵妃可敢矢语你从没有命人去害她?”

清儿在路上也不住猎奇道:“蜜斯何故现在要看她?她与蜜斯一贯不睦,奴婢见到她那副张狂放肆的嘴脸便感觉心烦,蜜斯畴前也是恨极了她,现在她已就剩下这一口气,且由得她早些断气了便是,还去看她何为?”

过了三日,茯若只着了一件月红色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平常一高椎髻,上头点点珠饰,倒也清简,外头为御寒,只一件软毛织锦披风。却只带了清儿一人,便向宓秀宫而去。

随后,茯若只对敬贵妃暖和笑道:“本宫会极力向皇上陈述贵妃衷肠,还望贵妃放心等待便是。”

茯若望着玉璃殿中的安插,感觉比先前的粗陋华贵了数倍,便是与永和宫比拟也是相差未几了,只是幽幽道:“敬贵妃现在已至垂死,本宫寻个日子也想去宓秀院瞧瞧她。”

敬贵妃现在只痴痴道:“澄儿,本宫的澄儿,我的孩子。”

玉璃只笑道:“二皇子到底是敬贵妃亲生骨肉,母子连心,这也委实怪不得他。嫔妾只是不知那静慧帝姬在皇后处,是否也像二皇子这般思念母亲。”

敬贵妃这才稍稍平了一口气,只是痴痴道:“本宫要见皇上一面,其他的,本宫都不求了。”

茯若悠然回身,看着敬贵妃早已病体支离的模样,只淡淡一笑,便走了。

茯若只缓缓道:“本宫原有些事要去亲身问问她,她现在已是一病不起,本宫想着她再是骄横浮滑,现在也不过如此了。”

玉璃只平和道:“嫔妾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且敬贵妃之以是落得如此了局,不过也是因为她平素放肆惯了,也使得这般墙倒世人推。也怨不得旁人。”

待她缓徐行入宓秀院时,只见里头甚是清简,只要几位寺人宫女在哪儿熬药,内殿里放着几个火盆,许是炭烧尽了,饶是茯若棉披风在外,也仍旧感到一股寒意。茯若走到殿门口,里头服侍的人慵慵懒懒的起来施礼,茯若也不再在乎,只是问道:“敬贵妃的身子也好些了?”

敬贵妃嘲笑道:“本宫现在也就是这几日可活了,便是再着凉了也不过如此,倒是难为你美意服侍了本宫这么久。”

茯若见她说的诚心,仿佛信了,但心中另一层更大的惊骇却垂垂了了起来,随后,只浅笑道:“本宫且信你的话,本宫来这儿只是想着澄儿一向哭闹着要见你,但皇上命令不准,本宫来这儿也算是替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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