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怡华公主[第1页/共2页]

清韵朝着梅林当中说:“是谁在那边哭?还不快出来?”又使了个眼色给中间的几个侍女,几个侍女就钻到梅林里去找人去了。

说到这,静嫔娘娘用着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一串音声响起,她缓缓的看着我说:“以是本宫意欲向皇上请旨,请你与我合奏,朱紫意下如何?”

怡华公主走后,静嫔娘娘才又重新净了手,坐到琴架前面。跟我说:“本日请朱紫前来,本是有一事相求的。本日听了朱紫的乐曲,只怕此事非朱紫不成了。”

“文朱紫?我仿佛在那里听过……静娘娘,方才我的小猫跑进梅林了,我出去找它,听到了一段乐曲,就……就……特别地想之前的家……就哭了……”怡华公主听到我名字,先是抓了一下小脑袋,仿佛要想些甚么,又没想起来,然后才回了静嫔娘娘的话。

“嘤嘤……”一声有些微小的抽泣声从梅林当中传来。这声音不成能是宫女,因为宫女都受过教诲,即便是哭,也不会哭出声音来,惹了主子的腻烦。

琴声响起,先是如少女般温和的曲声响起,悠悠转转,缠绵胶葛;然后一声惊起,又如战戈似严峻短促,再闻一声委宛的弦音,一股思乡的情感伸展起来。

是以,在静嫔娘娘叫出怡华公主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屈膝行了万福礼,说道:“怡华公主万福。”怡华公主也已经止住了泪水,只是缩在静嫔娘娘的怀里小声地抽泣着,听到我向她施礼,黑溜溜的眸子看了看我,又昂首看向静嫔娘娘:“静娘娘,她是谁?”

一曲结束,我已泪流满面。静嫔娘娘见我如此,便说道:“朱紫落泪了,那我就更加想听听,朱紫在这琴音里听懂了甚么?”

然后梅林当中就钻出来了一个小女人。看上去约莫只要5、六岁的模样,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挂着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细细碎碎的流苏,走起路来流苏摇摇摆晃的,非常都雅。白白净净的脸庞,细细轻柔的肌肤。苗条如画的双眉上面,一双敞亮的小眼睛正闪着泪花。一双小手皓肤如玉,正拿着一块帕子擦着眼泪。

我赶紧说:“娘娘有甚么事情,叮咛便是,嫔妾能做的,必然不会推让。”

我受宠若惊,不晓得静嫔娘娘为何如此靠近。却也从命地跟着静嫔娘娘坐在一旁,敛了衣裳,悄悄地等着静嫔娘娘弹奏这首还未曾取名的曲子。

说完,我便拿起笛子,十指或曲或张,在笛孔之间跳动着,奏的,却仍然是那一曲《盼归》。只是这一曲用笛声来归纳,较着比琴声多了几分幽婉,少了几分刚性。

此曲奏完,不管是思鸢念鸯,还是清韵等在琴亭服侍的侍女,无不冷静流下眼泪。却我内心暗自感慨,感受思乡的情感仿佛有浓厚了一分。

静嫔娘娘见了我,面漏忧色,从琴架前面站起来,迎了出来。扶我起来,又笑着说:“这还未到时候呢,天然不算来迟了。快来快来,听一下我这新作的曲子。”

“娇妻美眷在前,却要远征参军,金戈铁马声声,游半夜暮盼归。娘娘此曲,不若叫做《盼归》?”我拿出绣了一朵梅花的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如此答复静嫔娘娘的话。

按着端方,嫔位以上的主子是公主皇子们的庶母,见到公主皇子们,不需求施礼,反过公主和皇子还要执长辈礼。但是嫔位以下的嫔妃,见到公主皇子的时候,仍然是要施礼的。因为位分寒微,算不得端庄的主子,仍然是半个主子。

静嫔娘娘似是很对劲我的答复,考虑了一下,说:“盼归……盼归……好,就以此为名。此曲便分为三段,一段拜别,二段参军,三段盼归。不知朱紫本日可否带了甚么乐器前来?本宫自当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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