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元夫人面无神采的看着几名瑟瑟颤栗的宫人,“将你们昨日招与本宫的,一字不漏的再说一次。皇上与皇后都在,如果敢扯谎蒙蔽,毫不轻饶。”

懿元夫人瞟了皇后一眼,道:“比来宫中谎言四起,民气实在不安,现在又事关钱承诺与史常在,臣妾只得将此事禀告了皇上,由皇上来决计。”

安贵嫔故作惊奇道:“本来如此,臣妾还道若真是钱承诺所为,东窗事发,受罚是天然,何故要寻了短见,未曾想竟是被人诬告,又是这不但彩的盗窃之事,难怪会如此想不开。”

这时,一名肥大的宫女吃惊似的身子一抖,“奴婢柳儿…叩见皇上…”

承琰许是得了禀报,一下朝便来了凤鸾宫。

第二日午后,听闻皇后查问了姝尧宫高低,那日无人听到史常在殿中有响动,殿内也并无陈迹证明史常在被人所害,而临渊湖又地处偏僻之地,四周并无宫殿,由此只得猜想史常在单独出宫散心时不慎坠入湖中,又因奉侍史常在的宫人渎职,将他们打入暴室退役。

又过了一日,晨起存候时,懿元夫人与皇后道有事要禀明,事关钱承诺他杀一事,皇后问其启事,却又不肯说了,偏要等着承琰来了才肯说。

安贵嫔有些不屑的嗤笑道:“原觉得皇后入宫,凡事都有人做主了,谁曾想竟是唱了一出窦娥冤。”

听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承琰面色愈发丢脸,沉声问道:“你既说当日之事是史常在所为,那几名宫人此时在那边?”

承琰抬手指了指方才说话的那名宫女,冷声问道:“她说的,但是究竟?”

此话更是令诸人不解,承琰面露迷惑:“你方才说事关钱承诺与史常在,现在又与皇后严肃有何干系?”

那柳儿许是心中惊骇,一番话说的啰嗦了些,倒是使得承琰的面色愈发阴沉。

懿元夫人的眼神淡然掠过皇后有些许紧绷的面孔,缓缓道:“当日钱承诺底子未曾行过盗窃之事,此事乃史常在打通了钱承诺身边的宫人,那宫人将玉快意偷偷放到了钱承诺的房中,又依着史常在的叮咛在皇前面前揭露了钱承诺…”

懿元夫人不慌不忙道:“臣妾已将他们带来,此时在凤鸾宫外由侍卫看管着。”

懿元夫人遣了身边的宫女将人带入殿中。

世人闻之不由更加猎奇,皇后更是秀眉紧蹙,“不知懿元夫人问出了何事?”

为首的宫人便是那日来凤鸾宫禀告史常在失落一事的宫女,只见其低垂着头,颤声道:“钱承诺当日,确切未曾盗窃小主的玉快意,是小主打通了钱承诺身边的柳儿,命其偷偷将玉快意放入钱承诺的寝殿中,又交代她在皇后娘娘面前诬告钱承诺,当时奴婢就在跟前,厥后钱承诺他杀后,小主便整日忧心东窗事发,夜夜不得安寝,精力也委靡不振…怕是难受煎熬,才投了湖…”

皇后微微一怔,不经意间看了看承琰,又对懿元夫人道:“懿元夫人一早便道有事禀明,现在皇上也在此,不知可否解世人之惑了?”

坐定后,问道:“芷懿说有事要当着朕禀明,不知是何事?”

承琰冷声道:“将他们带出去鞠问。”

柳儿慌乱的昂首看了承琰一眼,又仓猝低下了头,“回皇上,确…确有其事…是奴婢当日受了勾引,做了不该做的事…”

尤小仪缓慢的瞟了眼面色阴晴不定的承琰,细声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知当日钱承诺是多么的绝望,才会自断后路,做出那般断交之事。”

世人不知何事,一来也确切猎奇,二来多数新入宫的妃嫔又为着见承琰一面,只在凤鸾宫等着,一时无人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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