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陈婕妤素无交集,她怎的俄然来了?

我含笑道:“多谢夫人体贴,臣妾不是那般娇贵之人,且太医叮嘱了,这两月要多多走动,到日子了才好生。且夫人克日忙着旁的事,臣妾又能出何不测呢?提及来,还未恭喜夫人。”

我不由唏嘘:“她害我,是因我得宠,但是史常在与钱承诺…她们又有何错误…”

统统灰尘落定,承琰神采有些怠倦的扫了眼世人,“朕留下来陪陪皇后,众卿如果无事,便退下吧。”

我不由沉默,或许,这便是身为女子的哀思,亦是身处后宫的哀思,统统的荣宠权贵,全然系于帝王一人身上,只消他的一句话,你可站在云端,亦可坠入天国,莺莺燕燕,哪一个不是依仗着这个男人而活,争来争去,获得甚么落空甚么,也不由本身。

说罢看着亦颜,绝美的丹凤眼却发着冷冽的光,“昭贵嫔比赵婕妤晚了两年入宫,现在已是一宫主位,可赵婕妤却仍旧屈居人下,二位mm可谓姐妹情深,只是运气却大相径庭。”

亦颜看着火线,半晌才道:“此时想来,钱承诺他杀,只怕也不是志愿…不然,前面的戏,该如何唱下去…”

世民气机不一,却仍旧不约而同的施礼退下。

我亦沉重道:“为了重获协理六宫之权,她当真是吃力了心机,只是不幸了两个无辜之人。”

不一会儿,只见陈婕妤从内里款款而来,身上仍穿戴今早存候时穿的那件淡蓝色宫装,梳着宫中常见的流云髻,发髻上只插了几支素净的珠花。

亦颜走在我身边,好久才叹道:“这些日子来,我们一向在疑虑,本日却毕竟是了然了。”

懿元夫人轻嗤一声,转而又道:“昭贵嫔肚子矜贵,经不得半点闪失的,怎的出门连步撵都不坐,如果出何不测,难道悔之不及。”

懿元夫人眸光瞬时通俗起来,“该是本宫的东西,本宫自会获得,可有些人,不该得的东西,毕竟不会悠长。”

懿元夫人面上笑意更浓,“二位mm若真如此做想,本宫也放心了,只是仍不得不提示昭贵嫔一句,女人的妒忌心,偶然是会杀人的。”

我不由有些心惊,“姐姐以为,钱承诺是被人害死,而非他杀?”

我晓得亦颜待我至心,且如此这般的诚心言语已说了多次,亦颜也再不去说,而我也再不肯疑,只当方才懿元夫人的调拨之言从未听过。

我安然直视她,“多谢夫人提点,这个事理,臣妾一向都懂,却怕有些人说的出,却做不到。”

亦颜的话让我不由出现寒意,“我一向思疑是她在背后调拨,引燃了这场火,却不敢想她会这般等闲害人道命,毕竟这二人与她毫无恩仇。”

亦颜幽叹:“是啊,她们又有何错误,但是在这宫里,何人不无辜呢?一入了这里,便是无尽头的争斗,你死我活…如汐那般纯真的性子,不是也要为了保存曲意迎奉,舍掉畴前的性子么?”

亦颜轻摇了点头,淡淡道:“这些话出自她口,即便说的再刺耳些,我也不会是以与mm心生隔阂,mm不必介怀。”

亦颜恭敬的欠了欠身,“可贵夫人肯体贴这等小事,只是我与昭贵嫔的交谊非名利这等虚无之物可调拨,位分如何,皆以初心相待,劳夫人顾虑了。”

言罢,懒懒的靠在了轿撵的软背上,表示宫人持续前行。

不测之余,又忙让茜宝请她出去。

懿元夫人嘴角微翘,“昭mm向来口齿聪明,可不要让本宫绝望才好。”

我嗤笑道:“本日是夫人的好日子,比之协理六宫的大权,又有何事能惹的夫人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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