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去,原是我初入宫时亦颜送我的香囊,我一愣神,恍然道:“臣妾竟忘了此物,这是臣妾初入宫拜见亦颜姐姐时,姐姐送我的,内里放着安神之物,臣妾一向戴在身上,想必是这香囊的味道,让周太医曲解了。”

我闻谈笑道:“周太医万事谨慎,到处为着本宫的身材,自是无错,只是这香囊乃赵婕妤所赠,本宫已佩带了一年多,这香囊的安神之效也是极好,能有甚么题目呢?”

一旁的玉缘面色有些惊奇的看着周正,“自娘娘有孕以来,殿内便再未焚过香,周太医从何闻得了香味?”

这时,周正面色沉重了些许,看了看我,似有难言之处,终是俯身道:“娘娘,这香囊当中有多味香料,香气芬芳,只是…微臣仿佛闻到了一丝不该有的味道…”

我心中的惊骇不竭伸展开来,有力道:“不会是亦颜姐姐…她待臣妾情同姐妹,她不会害臣妾…”

我怔神的看着周帮手中那只熟谙的香囊,此时却乱了心神,不知如何是好。

闻言只觉身边的承琰蓦地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周正,夙来沉稳的声音不由高了些许:“你是说,这香囊中…有麝香?”

闻言我更是惊诧,自有孕后,周正奉告我殿中不宜焚香,我便叮咛容瑾将外务府送来的香料全都束之高阁,沐浴用的花瓣也都是香味平淡,怎会有香料的味道?

这一日,周正来请脉时,承琰也在,诊过脉后,周正面色有些疑虑,凝重道:“娘娘脉象踏实,且一日比一日衰弱,克日可有定时喝微臣配制的安胎药?”

闻言承琰随便道:“朕知你与亦颜的豪情,只是周正如此对峙,不如让他检察一番也好放心。”

周正深吸口气,缓缓道:“麝香…”

我闻言心头一紧,忙看向承琰,“皇上…”

周正接过香囊,放到鼻下细心的嗅了嗅,眉头一跳,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复又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与亦颜交谊匪浅,乃阖宫尽知之事,听闻是亦颜赠送我的,承琰倒是不觉得意。

周正面露迷惑,又细心嗅了嗅,道:“微臣前些日子便闻到过几次,这段光阴,娘娘一向胎像不稳,本日又闻到了此味,故而本日多嘴一问。”

承琰见状轻叹一声,挥手表示孙长胜去宣亦颜前来。

雎祥宫地处较偏,一来一回也需求些时候,周正亲身下去为我熬药,而承琰再未言别的,只是冷静陪着我,麝香一事究竟有无,翻开香囊便可了然,然此时我却如同置身油锅,煎熬不已,不知该用如何的表情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本相…

孙长胜拜别后,殿中一时堕入了沉寂,此事过分俄然,又触及亦颜,此时世民气中怕是皆狐疑重重。

周正闻言凝眉,沉声道:“只怕是娘娘碰了甚么不该碰的东西…”

这时,周正悄悄嗅了嗅,不由皱眉,“娘娘本日怎的在殿中焚了香?味道虽不浓烈,却也还是忌讳一些为好。”

承琰柔声道:“朕晓得,只是这香囊毕竟是亦颜所赠,周正又查出此中非常,总要有个说法才是。”

此时我的语气已有些微微颤抖:“是甚么?”

我只是点头,顾自道:“臣妾畴前无宠时,只要亦颜姐姐一向至心待臣妾,到处护着臣妾,她怎会害臣妾…”

这时,手背有暖暖的温度传来,只见承琰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温声道:“不如将亦颜招来,让周正亲身翻开香囊检察,如果曲解,也好解开。”

殿中奉侍的玉缘与容瑾一样震惊不已,容瑾讶异道:“是否有味道类似的香料…周太医可肯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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