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寺人跟着宫人进了殿。

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材,叩首道:“臣妾…领旨…”

懿元夫人斜睨了我一眼,含笑道:“他已在殿外候着了,只等着皇上传召呢。”

我的心安静的可骇,再不想辩白半句,只是悄悄的跪着。

那寺人恭声道:“回皇上,那日昭妃娘娘宫中的容瑾姑姑找到主子,将这封信交给了主子,又叮嘱了主子必然要找个靠得住的人去送信,又再三叮嘱了主子要谨慎,主子见容瑾姑姑这般非常,又因是寄往华国,以是怕这信有甚么古怪…故而私即将信压了下来,思虑再三,只得禀了懿元夫人……”

长跪在地,我的膝盖已疼痛的没了知觉,心也痛的没了知觉,近乎绝望的看着承琰,“既然皇上再不信臣妾,还请皇上降罪。”

承琰额上青筋微微凸起,咬牙道:“勾搭他国,泄漏朝政密事,依律,正法都不为过。”

承琰的眸色又沉郁了几分,“如此说来,你承认了?”

承琰嘲笑道:“悔之不及…昭妃心中对朕痛恨极深,如何便做不出如许的事,若无那日的争论,朕或许还会信她。”

懿元夫人面不改色道:“天然是一得了此信便交由了皇上,谁料昭妃这信的内容,还当真是让人骇然。”

懿元夫人冷哼道:“一个信使,如何有本领仿照昭妃的笔迹,即便有这本领,只是要照着甚么仿照?”

纪昭媛神采一惊,忙出言道:“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另有疑点,仅凭着这信使一己之言便等闲措置了昭妃,来人查明,皇上怕是悔之不及啊。”

懿元夫人不悦的看了容瑾一眼,斥道:“他说的,莫非不是究竟么?你当日确切再三叮咛了他,他只是心中迷惑,如何便是曲解究竟?”

这时,安贵嫔适时道:“皇上,昭妃能如此做,想必也并非成心,还请皇上能念着昭妃畴前的好,从轻发落…”

安贵嫔看向承琰道:“皇上,信使将信交由夫人之时臣妾与惠妃都在,夫人当即便来寻皇上禀明,惠妃也可作证,这信使与昭妃并无交集,若说动甚么手脚,又如何能仿照出昭妃这笔迹呢。”

承琰通俗的眸子仿佛要将我看破,有些烦躁的一下一下拨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换作畴前,朕必定不信…”

那信使一听,忙对承琰扣头道:“皇上明鉴,主子只是不知该如何做,才踌躇了几日,可主子从未将此信拆开来,只是原封不动的交由了懿元夫人措置。”

我安静道:“臣妾封妃那日便已写了家书,却在信使那边截留多日,这么些日子,谁又能晓得这信有无被动过手脚。”

我不悲不喜,眼神安静的看着他,道:“臣妾没有做过,却有力证明一己明净。”

我暴露讽刺的笑容,无尽的怠倦之感让我不想再辩白,嘲笑着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既然皇上已认定,臣妾无可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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