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玉缘与容瑾哽咽的呼喊,我毕竟是展开了眼。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我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点头道:“靖安…靖安…他没有走,他还在…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我强撑着出了殿,泪水让面前一片恍惚,“玉缘…天为何这般阴沉…来时,另有阳光在的…”

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靖安…他在哪…”

我回视着他,冷声道:“臣妾不敢,臣妾人微言轻,只是臣妾毕竟是靖安的生母,靖安去了别处,臣妾没法放心。”

惠妃温声道:“沈mm多虑了,本宫一贯将你当mm对待,又怎会薄待了靖安,再者有晨淑与靖安作伴,mm另有何担忧呢。”

“主子,您不要如许…”玉缘紧紧的抱住我,哭喊道。

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如扯破的微薄:“靖安…”

忽而脚下一空,本来便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下从台阶上滚落,钻心的疼痛自额上传来,玉缘的惊呼声钻入耳中,面前的气象瞬时天旋地转,恍忽间仿若看到了靖安小小的身子…

承琰不耐的打断了我:“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

玉缘从火线追上来搀扶住我,哽咽道:“主子…”

“主子…主子您醒了…”

恍忽间不知昏睡了多久,脑筋中老是昏昏沉沉,偶尔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偶尔有人在抽泣,我却不想睁眼去看,常常醒来,还来不及思虑,心却扯破般的痛着。

“靖安…”

我心中升起无尽的悲惨,凄然道:“皇上必然要这般断交么?”

挣扎了好久,我毕竟温馨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殿外,母妃的死,靖安的分开,一时候压抑着的哀思一下子发作出来,忍不住痛哭出声…昔日宫人环抱的昭阳宫此时如同一座死城,只要我的哭声回荡在大殿中…

耳边却忽而温馨了下来,世人偷偷的抹着眼泪,却没有人再说话。

我痴痴的往前走着,喃喃道:“再也没有了…没有了…”

玉缘哭着道:“主子…您瞧,太阳还在,奴婢的眼睛都晃得睁不开了…”

还未看清面前的人,身子却一把被抱住,耳边是容瑾嚎啕大哭的声音:“主子…您吓死奴婢了…主子…您为甚么不与皇上解释,为甚么要这么傻…”

思路越来越恍惚,仿佛甚么温热的液体流下,眼中一片猩红,而我却再没了知觉…

惠妃面上一喜,忙欠身道:“是,臣妾定会将靖安当作切身的来珍惜。”

我犹不断念,悲声道:“皇上…”

我用极力量,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跪了好久,双腿麻痹而疼痛,身子摇摇欲坠,强撑着身子,直直的站立,眼泪不断的落下,绝望已让我的心变的冰冷,我却忍不住笑了,笑的决然:“承琰,从本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此生都不必相见。”

我紧紧握着拳,尽力止住泪水,浓烈的恨意使我的双手不由颤抖,咬牙道:“皇上,若您必然要让靖循分开臣妾,臣妾不敢违逆,只是靖安必然要送到纪昭媛宫中扶养,不然臣妾即便做鬼也难安。”

我垂垂看清了面前的气象,只见面前站着的,皆是我初入宫时燕奉侍在身边的宫人,我心如针扎普通疼痛,走了一圈,却又回到了最后的模样…

“猖獗。”上方传来承琰暴怒的吼声,我决然回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玉缘哭着道:“容瑾你不要再说了,她们用心谗谄,主子辩无可辩啊…”

承琰面色阴霾的看着我,冷冷道:“你在威胁朕?”

承琰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嘲笑道:“朕与你的情义,你早已亲手斩断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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