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多少受了些惊,此时已由着宫人扶着坐下,口中道:“好端端的,怎会中毒,莫非是吃了甚么不该吃的东西。”
忆起旧事,我笑着道:“我初入宫时,只想过安静的日子,并不想堕入这斗争当中,谁知那日竟出尽风头,才惹来荣嫔妒忌。”
二人已吓的瑟瑟颤栗,细心回想了好久,无法点头道:“奴婢们未曾碰到何人。”
皇后目光紧紧的盯着二人,不遗漏一丝神采,“贵妃与贤妃查验炊事时,你二人可在?”
我笑道:“当日荣嫔喝了催产药企图嫁祸于我,若不是姐姐,我怕是要堕入不复之境,难以回嘴。”
皇后端坐着的身子忙正了正,看着殿中跪着的宫女问道:“宸贵嫔所食的蜜饯,是由你二人经手的?”
上方的太后及帝后二人皆惊的自座上站起。
承琰神采凝重,叮咛在殿内守着的太医查抄桌上宸贵嫔的吃食。
此言一出,二人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连连扣头道:“奴婢们只是将炊事送到了宸贵嫔桌上,并未动过炊事分毫啊,请皇后娘娘明鉴。”
坐在宸贵嫔中间的齐婉仪吓的失声惊叫了一声。
我看着她澹泊的笑容,不由道:“姐姐向来不在乎恩宠,从不趋炎附势,也不恭维献媚,值得皇上另眼相看。”
承琰摆手表示皇厥后鞠问。
贤妃的神采还是冷酷如水:“恩宠多少,各凭本领,有妒忌旁人的工夫,倒不如想想如何留住皇上的心。”
殿内传来嫔妃们惊奇的低呼声,我不由变了神采,再看身边的贤妃,面色一样不佳。
中秋之夜,按例于鸿安殿设家宴,晚宴开端前,我与贤妃谨慎的把将要送到每桌上的菜肴都亲身用银针试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太医得令后用银针细心的将桌上统统的吃食都测了一番,终究那银针扎入蜜饯中时,瞬时变成了玄色。
蒋芬仪有些鄙夷道:“晚宴是贵妃娘娘一手筹办,一应吃食酒水也都是贵妃着人筹办的,现在出了如许的事,不知贵妃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