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惊,本来奏动琴弦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承琰眉头微皱,叮咛宫人当即去传太医。

见来人是他,我心中也微微放心些,虽未曾与之打过交道,却也听闻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周正乃太病院院正周敬远之侄,听闻从小便对药理医术感兴趣,又得周敬远言传身教,年纪虽不大,医术却不容小觑,故而得以入了太病院,且听闻其为人刚正不阿,对患者一视同仁,在宫中口碑极好。

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仿佛要划破我的耳膜,伴跟着耳旁玉缘死力压抑的痛呼声,一阵动乱后,统统归于安静。玉缘有些有力的放开了我,我却能感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节拍时而低缓时而短促,跌宕起伏,连缀不断,好似高空跌落的一团轻云,与大地融为一体。

还未等我说话,玉缘竟身子一软,晕了畴昔。

我微微闭上双目,手指微动,美好明快的声音自指尖流出,万籁俱静,惟泉水淙淙,悠远流长,仿若十万八千里外,月宫嫦娥操琴击筑,流水渐深,如乳燕呢喃,又如细雨润物无声…

安贵嫔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我,又道:“mm上一次弹的那曲《出水莲》曲调平和,却被mm弹奏的扣民气弦,本日不如弹一曲《高山流水》可好?这首古曲最为古朴高雅,经mm之手弹奏出来,定然又要让我们回味好久了。”

合法我用心奏曲,偶然他顾之时,忽而听到了一声惊呼之声,殿内有些骚动传来。

统统产生的过分俄然,我来不及闪躲,下认识的用长袖遮挡,这时站在我身后的玉缘反应了过来,速率极快的挡在我的身前,面朝着我一把将我抱住,挡住了黑猫的进犯。

承琰见那黑猫弓着身子,好似随时都会对人建议进犯的模样,不由焦心的道:“来人,庇护沈婉仪。”

言罢,已有宫人行动敏捷的为我筹办琴凳与古琴。

这猫虽较普通的猫壮一些,行动却不失敏捷,门外的侍卫想必未能及时拦住它,此时惶恐的进入殿中,但是主子未曾发话,现在站在门口不敢妄自行动,

思及此,我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昂首望着一样有些惊奇的承琰,凄声道:“皇上,求您救救玉缘。”

“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受伤…”

门口的侍卫得了令,正冲要出去,那黑猫却俄然收回一声尖叫,冲着我呲了呲牙,一时候那些侍卫都驻了足,不敢再上前。

来的恰是在太病院中较为年青的太医周正。

待得细细为玉缘把过脉,又检察了玉缘手背上的伤口,周正神采微变,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根颀长的银针,放在玉缘尚未干枯的伤口上,银针刹时变成了玄色。

虽出了如许的事,但本日是除夕,晚宴仍要持续,我放心不下玉缘,便一同到偏殿守着,懿元夫人与惠妃安抚了世人几句,持续接下来的节目。

因着是除夕之夜,太病院空无一人,连值夜的太医都回府与家人团聚,或许谁都未曾想到本来喜气洋洋的除夕之夜会出如许的变故,如此一来宫人只得奉了承琰的号令出宫去太医府上去请。

我忙抬眼看去,只见一只婴儿般大小的黑猫正快速从内里窜了出去,这猫体格强健,乃至撞翻了正为主子斟酒的宫人手中的酒壶。

我点头笑道:“既是贵嫔姐姐喜好,臣妾岂有回绝的事理。”

此时正站在我的劈面,浑身毛发都立着,好似发了狂,直直的盯着我,双眼收回幽幽的绿光。

我有些打动的看着他道:“臣妾没事,还好玉缘及时护住臣妾…”

一来二去,担搁了很多时候,待太医来时,晚宴已到序幕,太后本欲留下来,承琰怕其身材熬不住,便让长公主伴跟着回了凝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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