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怡嬷嬷只感觉内心发酸,就连甜美的樱桃酥含在嘴里也变成了酸楚的味道。

“不,怡嬷嬷,我不想听这个……”萧忆越打断了她的话,倾身过来,一掌控住她的手,咬着牙问道,“我只想晓得,为甚么母亲一点也不喜好我,为甚么,为甚么?”

“快,看看老奴给你带甚么好吃的了?”怡嬷嬷从唇边挤出一丝哀痛而慈和的笑容,从怀里取出一个黄纸包,纸上有油迹浸了出来,还没有翻开纸包,一阵淡淡的果香味就飘了出来,“快,少爷,这是你最爱吃的樱桃酥,还热乎着呢。”

小男孩一双敞亮的大眼睛还是定定的望着她,就是不肯收回击。

“慢点,少爷,谨慎咽着。”

她真有些悔怨,当初不该将他掳来,她们本想掳的是姬南城的亲生儿子,没想到阴差阳错掳走了姬南城表妹宁慈的儿子宁琛,这或许就是这孩子的命吧!

小男孩抬开端看着她,刚张嘴再要吃,俄然愣住了,拿了一块樱桃酥递到她的面前:“怡嬷嬷,你也一起吃……”

说到这里,因为心虚,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又道:“你的身材里流着赢国皇族的崇高血液,你的名字叫萧忆越,越是你父亲的姓,你的父亲曾是赢国顶顶驰名的骠骑大将……”

小男孩睁着含泪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少爷……”怡嬷嬷哽涩的呼喊了一声,看到他疼的满头满脸的汗,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悲悯了,她拿出一块半新不旧的软帕替他拭了拭脸上混着泪珠的汗水,嗫嚅着嘴唇想说甚么,最后化作一声哀思的感喟,只问道,“今儿一天你都没用饭,必然饿坏了吧?”

公主恨透了姬南城,即便宁琛不是姬南城的亲生儿子,也跟姬南城有着莫大的干系,公主牵怒于这不幸的孩子,对他不但没有半点顾恤,反而多番虐待折磨,她常常看着也是心中不忍,可惜她只是一个主子,服从于主子行事,除了偷偷的多照顾他一点,她甚么都不能做。

这樱桃酥是用樱桃做的,樱桃是贵重的奇怪物,常日里就是母亲也舍不很多买给他吃,更何况怡嬷嬷只是一个下人,常日里又是俭省惯了,定然舍不得吃这么好的吃食,他方才是饿极了,倒忘了这一层。

“怡嬷嬷,你说我是母亲亲生的孩子吗?”怡嬷嬷正想着旧事,忽辣辣的听他俄然问了这么一句,呆了一下,手里的半块樱桃酥差点掉落在地。

怡嬷嬷无法的点头叹了口气,替小男孩悄悄缕了缕胸口:“我的好少爷,慢着点,这樱桃酥都是给你买的……”

说话间,她翻开纸包,将冒着热气的樱桃酥递到了他的面前。

“咳……”小男孩公然被咽的咳了一声。

“好了,怡嬷嬷,我没事了。”

小男孩吸了一下鼻子,接过樱桃酥,埋着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饿的已经等不及细嚼慢咽咀嚼着这樱桃酥是甚么味道了,只感觉很甜很甜,是这世上最美的甘旨。

说是公主的孩子,不如说是一个东西,公主用来复仇的东西。

怡嬷嬷又笑了一下,摇点头道:“好少爷,你快吃吧,莫要顾念老婆子我了,我是真的牙疼……”

小男孩还在尽力节制着本身的情感,声音却诚笃的益发哽咽。

“怡嬷嬷,你如何了?”小男孩仿佛发觉了她的失态,眼睛里满是迷惑和伤痛,诘问道,“我是不是母亲捡返来的野孩子?”

怡嬷嬷笑着推了推手:“少爷,你本身吃,老奴这几日牙疼,吃不得这甜食。”

“好好好,那老奴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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