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极苦极乐事[第1页/共3页]

“这也叫诗?连一首文理通畅些的都没有,的确就是胡说八道!”

“钱先生这些话,倒让我想起畴前看过的一则条记来。”

小厮奉了茶上来,竹青忙上前两步 捧起托盘里的杯子,奉给了李小暖,李小暖接过杯子,递了一杯给程恪,再接过一杯,渐渐送到嘴边,仿佛品着茶,目光却看着钱继远,凝神听随云先生等人说着话。

钱继远穿戴本白茧绸宽袖长衫,拧着眉头,端坐在榻上,抬着下巴,举动手里写着诗句的宣纸,微微点头吟哦着,李小暖猎奇的打量着钱继远,人很肥胖,固然坐着,也能看得出身形高大,脸有些长,棱角清楚,髯毛里参杂着些斑白,头发里也杂着几缕斑白,没有戴帽子,用一只比普通玉簪大了很多的碧玉云头簪绾着,整小我看起来嶙峋而高傲,仿佛一向在傲视着人间人物。

“我陪先生,另有慕贤兄……”

见周景然一群人出去,殿内的文人学士有熟谙的,仓猝长揖见着礼,那些不熟谙的,忙跟着胡乱揖着礼。

殿内三五成群,站满了文人学子,有的凝眉深思着;有的锁着眉头、一边念叨着,一边来回走动着;有的呆看着不晓得那里,仿佛想出了神;有的用手里的扇子在空中比划着,也不晓得在练字,还是在考虑字句;有的走到几前,提笔缓慢的写了几行字,又凝在了那边;也有的,闲闲的说着话,悠然的看着四周的热烈。

李小暖低下头,抿嘴偷笑起来,这钱继远,也真是个言语刻薄的。随云先生喝了口茶,看着钱继远,打着哈哈笑道:

“抱朴、元晦。”

“真正的好诗好词,令媛也换不来一个字,如果那么轻易就能求着,那天下的才子未免也太多了些。”

随云先生带着笑意,仿佛开着打趣般说道,钱继远扫了他一眼,声音平平板板的回道:

“做学问,不过刻苦二字,这写诗填词,讲的就是份天赋灵性,你也是写不来填不来。”

程恪牵着李小暖,满眼笑意的看着热烈,戴氏局促不安的跟在周景然身后,垂着头,想靠得近些,又不敢靠得太近,古萧和唐慕贤带着满脸谦恭的笑意,垂手跟在随云先存亡后。

“如何就你一小我出来看灯?”

“噢?”

周景然悄悄挑着眉梢,满眼笑意的看看程恪,又看看古萧,眼角余光瞄着李小暖,哈哈大笑起来,让着随云先生,一行人渐渐往里走去。

周景然转头看着李小暖,眼底闪出丝笑意,随云先生垂下视线,心平气和的喝起了茶。

李小暖也未几说,只答着随云先生的问话,随云先生颌首笑着,微微点了点头,李小暖带着浅笑曲了曲膝,退到了程恪身后,古萧转过甚,定定的看着李小暖,微微有些失神,程恪仿佛随便的抬手重重的拍着古萧的肩膀,笑着问道:

“先生。”

随云先生尽力咽了口里的茶水,悄悄咳了起来,周景然打量着钱继远,体贴的说道:

程恪一边看一边笑,连声附和着,

青平在前头引着,世人也不再看那些灯笼上的诗词,径直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大殿前,没有挂供人留诗的大红灯笼,只是错落有致的挂着十来只写着各朝名诗名句的诗牌灯,光影间流转间,上百年的文才风骚散满了各处。

大殿浑家影闲逛,看来已经聚了很多人,周景然和随云先生在前,程恪牵着李小暖,客气的让过戴氏,跟在戴氏背面上了台阶,古萧和唐慕贤缀在最后,一行人悠落拓闲的进了大殿。

“景王爷明天好雅兴,唐兄也是好雅兴。”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