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刚说了一个字,见李小暖愤怒的挑起了眉梢,仓猝咽回了到嘴的话,让着李小暖先说,李小暖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让人给你拿衣服鞋子过来。”

李小暖眉梢竖了起来,程恪头枕在手上,脚高高的跷到榻几上,瞄了李小暖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

李小暖昂首看着程恪,程恪忙陪着满脸笑容,连连承诺着,

“你你这是甚么话?人还没嫁进门,就想着休妻、想着析产分家,不可”

嫁?实在是不甘心……

“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既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妻,伉俪敌体,岂有丢到一边的事理?你也想的太多了。”

“嗯,平时没有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千月方才筹办的。”

“你这里倒是一应俱全,这是你的别院?”

“你先写封休书给我,就说我犯了七出之妒忌,休我出门”

程恪“啪”的把笔扣到纸上,猛的昂首看着李小暖,狠狠的说道:

“你”

“你这笔字,倒也有几分风骨,接着写,都一样写,把妒忌换成无子、不顺父母就行。”

“另有,我如许的人,福薄命小,只怕也倒霉于子嗣,你干脆再多写一封,以无子为由休了我,析产分家也行”

程恪乌青着脸,盯着李小暖看了半晌,跌坐在榻沿上,紧紧抿着嘴想了半晌,渐渐点了点头,

“你只放心,万事都随你的情意,只要你嫁给我,别的都随你”

程恪勉强坐到榻沿上,盯着李小暖,明智的不再说话,只连连点着头,催着她接着说,李小暖叹着气,看着程恪,诚心的说道:

李小暖低低的说道,程恪紧紧抿着嘴,果断的摇着头,

“你这个荷包,借我用用。”

“我让人备车。”

程恪看着浑身寥落伤感无助的李小暖,肝火消逝得无影无踪,上身微微往前探了探,语气温软下来,

“除了这条,别的都行你只能嫁给我我们有约在先”

“另有,你既由着我,那凡事就不能能人所难,你到我屋里,我让你进你才气进,不让你进,你就不能进”

李小暖拎起淡青底花开繁华缂丝裙子,抖开来看了看,挑着眉梢笑了起来,

“那随你”

“你娶我,不过是要找回面子,找回场子,然后把我佩服了,你真不愧是都城第一纨绔,真正大手笔,拿本身的婚姻找如许无聊的面子”

“那就析产分家你先写好文书给我”

程恪又往前挪了挪,温声说道:

“这个步摇,你用吧。”

“你出去避一避。”

程恪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小暖,一口口水呛进喉咙里,连声咳了起来,点着李小暖,

程恪不情不肯的蹭了出去,李小暖看着他出去了,站在榻上,将短袄、裙子仓促穿好,又穿了鞋袜,将小铜镜支在榻几上,抬手梳理着混乱不堪的头发。

“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你想随心适意,想安稳,嫁给我才最好,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说,你写,一个字也别错了”

“不可”

李小暖转头在程恪身上找了找,指着他腰间挂着的荷包说道:

程恪踢掉鞋子,抬头倒在榻上,懒洋洋的说道:

李小暖歪着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程恪看着李小暖,肩膀垂垂耸拉了下来,把污了的纸张团成一团扔到了地上,提起笔,重又蘸了墨,闷闷的说道:

程恪压着肝火,提起笔,李小暖看着他,笑着说道:

又晚了一会儿,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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