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刚刚才睡了一觉,弦音固然闭着眼睛,倒是睡意全无。
管深低低叹,为弦音感喟,也为他们这些卑贱下人的薄命感喟。
但是,她也不敢乱动,她怕轰动抱着她的男人,他白日辛苦了一日,夜里又折腾了一宿,好不轻易睡着了......是睡着了吧?一动也未动的。
那就是红花啊!
“嗯。”
三人闻声转头,他快步近前。
滑胎药么。
他眸光一敛,第一反应自是前去给薛富帮手。
他顿了一瞬,“药,本王已经让管深去煎了。”
“醒了?”回身拾步朝她走过来。
男人没说是甚么药,他也不敢多问,因为男人的神采很不好,气色也很不好,一双眼充满血丝、而一张脸倒是半点赤色都没。
边说,薛富边朝卞惊安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心,俄然细精密密地疼起来,不是为本身,也不是为孩子,而是为他。
他一早去医馆买的滑胎药吗?
“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到神医,她说本日要回午国了,一会儿能够会过来跟你告别,药......”
又抱了一会儿,男人才松开她,松开的同时,似是还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很快地回身,躬腰去脱了鞋,并吹灭了床头的烛火,才掀了薄被躺出去。
直到她唤了他一声:“王爷。”他才回神转头。
黑暗中甚么都看不到,就在她猜想着,他是不是真的睡着的时候,被褥下他的手臂动了动,再下一刻,她的腹上就感遭到微微一重,是他的大手覆在了上面。
弦音悄悄阖上眼。
卞惊安皱眉:“本王说过几遍了,本王不找你们家王爷,本王找厉神医,方才问了几人,几人都说看到神医进了你家王爷的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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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弦音声音微嘶地开口。
“他们说神医来了此处,应当是在三哥的房里等三哥吧。”说着,卞惊安又作势要超出薛富进门。
男人微微跟她拉开了一点间隔,发红的瞳眸将她锁在本身的眼底。
只是,通房丫头毕竟还是下人,皇室血缘何其高贵,一个下人怎能怀上王爷的骨肉?
“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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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他不懂医,有一味药他倒是熟谙的,且还是主药。
“嗯。”
但是,他们又将困难摆了出来,人家神医但是不等闲脱手给人看病的。
她能感遭到,真的能非常激烈地感遭到,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
弦音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