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做事确切洁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扔了旧炕席，又到后院的棚子里找了两块大木板来。往柳达成的阿谁土炕上一铺，倒是挺平整的。
柳雅走畴昔，蹲在柳达成面前，仰着脸对他笑道：“爹，别如许，我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今后另有很多的好日子。您把我生出来，没有嫌弃我傻，没有因为我整天肇事不要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典。放心吧，我必然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想着一会儿要干的活还挺多，柳雅就没有炖那只兔子，只是把鱼用油煎了煎，放上佐料用水炖上了。只不过煎过鱼以后，那小罐子里的半罐油也没剩下多少了。
姐弟两个一起用力，把柳达成从木盆里扶了出来。不过柳达成身上的床单还湿漉漉的，不住的往下滴水。柳雅道：“树儿，给爹找干衣裳去，再拿一个床单来，给爹把这个换下来。”
厨房里大锅已经冒起了热气，小锅里的鱼汤也披收回鲜美的香味儿来。柳雅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脸的满足和幸运。
褥子也是褴褛不堪的，味道也还是很难闻。不过现在柳家实在没有多余的被褥了，也只能就如许讲究了。
柳达成的这身衣服倒是比柳雅他们姐弟三个的衣服都好些，只要袖口磨脱了，右边手肘有个不大的补丁，再就是洗的已经退色了。不过，这也是因为柳达成平时就是在炕上待着的原因。
“爹，你看看，洗洁净多好。”柳雅看了看柳达成那洗的红扑扑、白净净的脸，开口奖饰着。
柳树承诺着，去取了干衣服和又一张床单返来。把柳达成身上的这个拧了拧，然后重新围上一个干的，再帮柳达成把衣服换了下来。
“爹，那炕席又脏又破的，洗也洗不洁净了，就扔了算了。我现在睡之前娘睡的那屋，我本来睡的那块炕席用不着，给你这屋铺上就行了。”说完，柳雅已经拎着破炕席出去了。
柳雅看到柳达成那红红的眼圈和鼻子头，又看看这个男人有些变形的大手和细瘦如麻杆的双腿，她晓得这个男民气里的苦，以及他现在的感激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