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操纵那传言，让突厥内部混乱，最后不攻而破？”周夫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明显对这个主张，他是附和的。
身后，有人走近，站在他身侧，气味暖和，仿佛东风拂面，将这北疆城池里的炎热尽数摈除了去。
沫诗缈闻言一笑，“周王殿下这般行动，我都猜不出启事，又如何去信赖你呢？当初楚家阖府被处决，我任由着别人将芙儿救走，乃至不吝让她曲解与我，只求她下半辈子安然喜乐，我觉得我也不会害她，但是最后她倒是死了，周王殿下可知，我五妹死的时候实在还没有及笄，她还没来得及享用人生，倒是被人生生折磨而死。周王殿下，你说我当初是想关键她吗？”
“也门王当时篡夺兄长王位，阿史那沙运从王储变成了安逸王爷，便是贰心无挂碍，但是突厥朝廷中可也是有大为不满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找几个坏鸡蛋，还不轻易吗？”
流名多少有些难堪，他多年未回大齐，如果此时手头上有几个瓷器，倒是一本万利，当时候回了都城，也能安居乐业，下半辈子不消忧愁了。
周夫晏将沫诗缈拉走，脸上仿佛有些气恼，这让沫诗缈笑了起来，“周王殿下又为何来忻州呢？”
周夫晏只感觉此时现在，沫诗缈仿佛是一只浑身都竖起了利刺的刺猬，只把任何一个靠近她的人都伤的遍体鳞伤。
周夫晏却仿佛没感遭到沫诗缈的恼火似的，目光落在卫林脸上，仿佛能从那古井不波的神采中读出卫林的意义似的。
只是嘉庆帝驾崩之际，突厥倒是突然发难，将莫凉城夺了去，直言是昔日嘉庆帝欠突厥的嫁奁。
“千岁爷所言极是，六大部落当中本来和契骨王一心的就只要叶赫部和那拉部，其他的四大部族要么是中立，要么就是公开里和阿史那沙运有含混，此次契骨王此番行动，一来是为了拉拢其他四部，另一方面，能够也有趁机撤除他们的筹算。”
明显，他……他底子不会害了她的。
流名看了木儿和飘雪一眼，最后倒是低头不语。
北宫公主当初所嫁之人乃是阿史那也田，彼时阿史那也门篡位夺权，却又是哪门子的态度来索要嫁奁？
书房内几人莫不是目光落在了沫诗缈脸上，或是嘲弄的笑意，或是赞美，另有的则是带着几分惊奇。
“现在蓝国节制了西凉，前不久万俟琳儿更是在大齐惨死，大齐和蓝国虽没有反目，但是却也并非是昔日了，周王殿下和蓝国的大将军此时现在倒是来了西凉，不晓得却又是为何呢？”
一句话问住了周夫晏，他顿时愣在了那边。
见木儿竟是这般口无遮拦把沫家的贸易奥妙都抖搂了出来，飘雪意有所指地看了陌林一眼，然后把一个小胡饼放到了木儿的碗里，“吃着不错，你尝尝。”
两人并肩拜别，北疆的落日缓缓落下，将两人的身影一点点拉长……
沫诗缈心底里微微遗憾，愤怒的瞪了周夫晏一眼。
“这些日子，突厥一向在集兵，几个部落的族长都受命去了王城，到了玄月初三便是要召开大嘉会，参议征……南侵之事。”
“我可记得，突厥的王太后北宫公主但是有两个儿子的，兄终弟及，谋权篡位，看来突厥的王室也是带着诡计与血腥的。”
血腥的红色，想必是极好的。
胃口还不小！沫诗缈笑了起来，只是北宫王太后不也是大齐公主吗？但是现在倒是突厥的王太后，享用着的是突厥百姓的供奉。
沫诗缈一句句问的慢条斯理，倒是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