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第1页/共4页]

翌日,秦策车驾出发前去长安。随行步队排起长龙,有跟随秦氏起家的老臣,也有慕名来投的豪强新贵。

“阿父是说,国相此举无益有害?”秦钺皱眉。如此焦急脱手,莫非不会引发乱子?

叔侄俩说话时,婢仆撤下酒水,奉上茶汤和糕点。

“但是,西河之主毕竟是你。”秦玖话锋一转,“国相此举,不免有看轻阿子之嫌。此时髦需借其修剪枝节,比及该除的都清理洁净,你就要一点点收回权力,起码要将守军紧紧握于掌中,可明白?”

秦钺已经外傅,身高长相几近是秦玖幼年时的翻版。仅是表面稍显温和,不如父亲和几位叔父的锋利刚毅。

“阿父,国相已至府内,言留驻西河的官员需重新调配。”

“甚么?!”张禹面露惊色。

秦钺跟在两人身后,保持两步的间隔。

既然要做个混人,干脆混账到底。一个被亲父嫌弃的废人,偶尔神智不清,挥剑斩杀几人,该当算不得希奇。

“陛下,”谢安趁机道,“现在局势不明,出行之事需得谨慎。”

开打趣,为了外出巡狩,他连“天赐之物”都捞出江面,岂可因戋戋小事就畏缩都城?

“待到夏季,我也要外出行猎。”秦钺拿起匕首,试着锋利的刀刃,非常爱不释手,“就用阿父的这把匕首,亲手杀一头狼王,狼皮送给阿父!”

不管如何,桓容铁了心要巡狩,谁都拦不住!

他的前车之鉴,毫不肯儿子再经历一回。与其顾忌很多,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的一刀杀了洁净。

“无事。”秦璟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之前一番痛饮,秦玖醉得不省人事,他却没有半分醉意,只是眼角眉梢染上些许云红,少顷即渐渐散去。

“秦氏祖训需服膺于心,先祖的警言毫不能忘。”

秦璟身披玄甲,胯-下一匹墨色神驹,率两百骑飞奔出城,拔营点兵,候在城门外,等待王驾呈现。

匕首出鞘,立时寒光四射,明显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凶-器。

所谓凶-兽出笼,势不成挡。想要将其剿除,势需求支出不小的代价。

秦玖瞪眼,数息以后,到底是点头发笑,握拳捶了一下秦璟的肩膀,道:“阿弟装傻的本领倒是越来越高。”

“阿兄说甚么?我不甚了然。”

说到这里,桓容俯视群臣,硬声道:“朕发誓万民,必当结束乱世,规复中原。如畏首畏尾,遇兵事即退于人后,难道言而无信、自食其言?”

“我明日分开,短时内不会再至西河。”秦璟取出一把匕首,递到秦钺面前。

留下这番话,张廉在马背上抱拳,掉头返回队中。

叔侄俩的谈笑声绕过屏风,传入阁房。

“阿父?”秦钺面露不解。

幸亏儿子不像他。

想到这里,秦玖笑意更冷。

听到儿子的话,秦玖再度心塞。

秦玖二度心碎,实在想不开,干脆回身回到阁房,忿忿的坐在榻边,想着该如何寻机“出气”。最直接的渠道,等着秦策一行分开西河,谁敢等闲冒头,全数一刀砍死!

人还是肥胖,委靡之态不见分毫。

或许该欢畅有个颓废混闹的名声,秦玖冷冷的勾起嘴角。

“叔父唤我?”

秦璟看着秦钺长大,叔侄之间的交谊不亚于父子。想到秦钺肩上的担子,不由皱了下眉,语重心长道:“你留在西河,纵有国相帮手,凡事也当谨慎,身边的人需细心遴选,莫要多疑,也莫要过于轻信,以免变成大错,悔之不及。”

“秦氏承始皇血脉,当尽力扫清贼寇,匡扶中原,护百姓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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