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和杂胡也好,氐人部落也罢,全数“一视同仁”。说抢就抢,说杀就杀。罪过令人发指,引得百姓气愤,怨声载道。
“确是。”姚主簿点头。
好说歹说,几近说破嘴皮子,苻太守就是不松口,筹算一条路走到黑。
宁康二年,十仲春辛酉,两万晋兵围天水城。
旨意送出,召各地诸侯王前来观礼,获得的回应极是冷酷。
秦璟誊写一份,由苍鹰送回西河。
王太后打量着他,目光锋利,似要看破他到底在想些甚么。
刚巧的是,王坦之病重,太原王氏恐要经历一场变故,临时有力他顾;郗愔的态度非常奥妙,同郗超一番长谈后,当即给京口手札,严命郗融握牢兵权,不成有半点闪失。
王氏女郎非常貌美,只是脾气稍显“活泼”,并有一个奇特的爱好——喝酒。酒量之高,平常郎君都比不上。
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恐怕这一刀会砍在脖子上。
终究,桓石虔点头,撤下攻城锤,派两队甲士入城,并将姚主簿等人带到大帐前,细心加以扣问。
如许算下来,两人结为伉俪,实在是有几分难堪。
两郡逃出的乱-兵和流民多达千人,连续进-入天水。
“我已与家君手札,雄师暂驻天水城。待淮南郡公分开长安,再做下一步运营。”
不管扶风还是略阳,都是连场血战,方才完整拿下。顿兵天水数日,雄师高低都觉得会经历一场恶战,成果人没杀一个,对方竟主动献城?
再有一点,王氏是王穆之的侄女,而王穆之是晋哀帝的皇后,从辈分上来讲,王穆之要叫司马曜一声堂叔。
“这……”桓石虔没了主张。
“拉下去。”
桓石虔连下数道号令,以最快的速率接办天水城。入城以后,开粮仓安抚百姓,宣读姚主簿等人的罪行,一一问罪。并皋牢本地豪强,取有能之人充当治所官员。
再次劝说无果,终究决定,直接动刀,拿下苻太守人头,转投晋兵!
“着人收敛苻太守尸身,好生安葬,遇其家眷当妥当安设。”
谢氏和王氏送出族中后辈,其意摆在台面,就为奉告桓氏,即使不能掌扶风等郡的太守印,也要在郡治所内占一席之地。
王氏比司马曜年长两岁,辈分却低了两辈!
秦玚皱眉,转头看清秦璟。
褚太后?
“将军放心。”王献之笑道,“仆当即入城。”
鼓角齐鸣,刀盾的撞-击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交叉在一起,成为压垮城内守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敢有假!”
当然,这统统另有个前提,能够压服秦氏。
后者凝睇桓容,开口道:“一成。”
桓石虔命令驻兵天水,既是防备氐人反攻,更是防备秦氏。好不轻易打下来的地盘,关乎到此后的大打算,毫不答应有半点闪失。
算计好的兵源没了,又遇晋兵围城,苻太守实在没体例,只能构造城内青壮,亲身登上城头,要同来敌决一死战。
苻坚太守本欲开城招纳,充满军队,千万没有想到,这些乱-兵竟凶过贼匪,不受招纳不说,每过一处必烧-杀-劫-掠,为害甚重。
世人的耐烦越来越差,焦灼越来越甚。
“一成?”
司马曜心中不忿,何如事成定局。持续犟下去,估计会触怒王太后。一旦后者撒开手不管,他还能找谁?
“官家可要想想清楚。”
最首要的是,桓容和秦氏的构和,干系到此后西域商道的安稳。
“国主已死,我等守在此地,迟早粮绝,无异于死路一条!”有队主大声道。
“姚主簿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