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急寺人急，你愁个屁啊。”
云黛就兀自的笑起来。
“……主子遵旨。”敬事寺人叹了口气，举着托盘走出去。
……
“我感觉这个姜宝林不错。”云黛水葱普通的手指，一点姜苒的牌子，“姜宝林面貌甚美，跟皇上又是表兄妹的干系，比旁人更靠近。这侍寝的功德，第一个如何也该给自家人的。”
云黛凑过来看。
他捧着牌子，谨慎翼翼的走到殿内里，高举过甚顶，送到天子面前，说道：“请皇上翻牌子。”
刘德全迷惑的挠挠头，还是叫来了敬事寺人。
云黛扬眉，笑道：“皇上选啊，内心喜好哪个，想让哪个侍寝就选哪个。”
“主子就是干这个的啊，这不是豪杰没了用武之地么？”
刘德全正坐在门口打打盹，闻言吃了一惊，朝里头看看，确认皇后娘娘还在内里。
“朕今晚就翻皇后。”
赵元璟看她这么高兴，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鼻子：“好你个顾云黛，把朕比作是农田里的水？”
“如何没有我的名字？”她问。
敬事寺人也不敢大声，本身嘟嘟囔囔的走了。
刘德全斜眼看他：“白跑一趟？”
这么久以来，他终究再次上岗了。
“越说超出度！”赵元璟一手掐住她的腰身，把她给提了起来，向屏风前面走去，“朕要罚你。”
天亮后，云黛换了身平常襦裙，揣着圣旨，带着保兴和青衣，坐着马车出宫，去了位于城南的玻璃工坊。
这……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翻牌子？
敬事寺人忙答复：“回皇后娘娘，您是六宫正主儿，不消设牌子。”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类绿头牌子。
他朝内里叫了声：“刘德全，让敬事寺人拿牌子来。”
“可不是。哎。”敬事寺人愁眉苦脸，“刘公公您看看，这牌子从做出来到现在，每一个都是极新的，除了主子偶尔擦擦灰，底子就没机遇碰到皇上的手啊。可愁死主子了。”
敬事寺人那叫一个冲动。
皇上啥时候胆儿这么大了？
“哦，为何？”
“哈哈，得了吧，你个死寺人，还豪杰用武呢。”刘德全笑骂，“从速滚归去，别在这里碍眼。”
赵元璟眯了眯凤眸：“皇后说这话，但是要卖力的。”
他长身而起，欺身靠近她，低声说：“既然皇后都这么风雅贤惠了，朕如果不去后宫看看她们，也显得朕不敷一视同仁。”
“不如皇后替朕选？”
赵元璟看了眼云黛，随即目光落在一溜儿六个绿头牌上。
若细心揣摩，这句话……有开车怀疑。
云黛笑道：“还是算了吧。不过……皇上如果感觉夜里孤枕难眠，后宫另有五六个年青貌美的嫔妃，眼巴巴的等着皇上去宠幸。”
敬事寺人战战兢兢问：“皇上，这牌子……”
“说咱是死寺人……谁不是寺人，您不是吗？”
“不是水，是粪水。”
“官方有语，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云黛说着，都被这句话逗笑了。
他伸脱手，指尖在牌子上划过，轻笑着说：“皇后，你说，选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