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甚么？”
贰心想，您在大周是太后，在北齐是女皇陛下，天底下最高贵，最有权力的女人，这还不敷娇贵吗？
平常人看她穿的简练随便，但究竟上她的衣服，向来都是低调的豪华，没有目光的人，只是看不出来的。
下人抬出去几个箱子，内里全都是红豆亲手做的衣裳，一年四时，衣帽鞋袜，一应俱全。
大多数都穿红豆做的。
“难怪臣感觉这几个孩子都极其忠诚。话说返来，这忠诚固然好，但做买卖的人，还是要脑筋活泛些的。”卫锦泰笑道。
“多谢陛下恩情。”卫锦泰俄然记起一件事，忙道，“对了，大周陛下要臣带个喜信儿给陛下，说皇后娘娘又诞下一名小皇子。等孩子大些，送来见见您。”
“姐姐为陛下欢畅，又难过北齐和大周相距悠远，见面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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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云黛多年，说几句内心话，很天然。
“不辛苦，她们都喜好这里。”
“我又不缺衣服穿。”
每一件都不但仅是美，的确能够成为艺术品。
“你姐和靳岚甚么环境了？”
云黛笑道：“在商号做事，第一重视品性，其次是才气。缺一不成。”
“东西搁着吧，你先家里去歇息。”云黛说，“你妻女都跟着过来，千里迢迢，甚是辛苦。”
“此次臣返来，姐姐赶制了很多衣裳，加上她之前攒下的，带来了好几箱衣服。”
“陛下放心，该说的，臣都对顾大老爷说了。现在顾大老爷和顾二老爷有几个儿子，都在商号做事，臣也见了，都是沉稳结壮的孩子。”
“我问过一次，姐姐不准我多问。”卫锦泰显得有些无法，“我也劝她，年纪不小了，两人就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但她嫌我啰嗦，不让我管。”
自从有了红豆，云黛几近没穿过别的衣裳。
云黛笑道：“我有这么娇贵过吗？”
“姐姐说，北齐的绣娘不及大周的绣娘技艺高，娘娘只爱穿她做的衣裳，穿这里的衣服要不舒畅的，以是她要多做一些。”
卫锦泰笑笑，没敢答复。
云黛笑道：“这要看环境的。对了，你去看你姐姐了吗？”
“至公主有身孕，还要管着商号，你记得跟两位大管事说，多照顾着点。”云黛叮咛。
云黛朝赵元璟看，笑道：“闻声了吗，你不必担忧你赵氏皇室子嗣希少了。”
云黛笑道：“就算都在京都，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也未几的。”
赵元璟也笑：“孩子多，操心的事儿也多。不过，归恰是晏儿操心，我们不必管。”
云黛笑道：“你姐姐真是个情意果断的人。”
“回陛下，去见了。姐姐很好。”卫锦泰笑道，“他传闻陛下在这里坐了女皇，又是笑又是难过。”
“姐姐一向说要跟着我来北齐，我临走之前，她也清算了包裹坐着马车跟来，幸亏是被皇后娘娘拦下了。”
“这几天你不必来宫里当差，归去把家里安设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