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没有吗？你是始作俑者，最该死。”
“让你的姐姐蒙受那样的痛苦，非我本意。但你现在的行动，比我却暴虐百倍千倍。”云黛低声说，“你姐姐在天之灵，也以你为耻。”
等云黛再次醒来，内里天已经黑了下来。
云黛后背火辣辣的剧痛传来，身子随之被甩到另一边。
固然并不想哭，但没法忍耐。
宋言之眼底闪动着杀意，一巴掌打在她脸颊上，随即提着她的衣衿，把她拎起来，狠狠扔出去。
宋言之停动手，冷冷看她一眼，回身出去。
宋言之坐在桌旁，握着一个葫芦，朝嘴里灌。
酒味满盈着。
她只觉浑身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微甜，唇角有血溢出来，顺着下巴流下。
宋言之朝她看了眼，淡道：“还没让你尝够折磨和痛苦。”
身材上的痛苦，让她节制不住泪水。
浑身的伤让云黛很痛苦，心中有自暴自弃的动机，想激愤他，让他一刀杀了本身。
此时的云黛，浑身衣衫破裂，血淋漓如一个破裂的布娃娃。
她躺在地上，头昏目炫，一动不能动。
但宋言之并没有被激愤，他喝了口酒，淡道：“我想，在她抱着三岁的儿子被困在火海中的那一刻，心中涌起的也只要仇恨吧。”
“是的。”
桌上有扑灭的蜡烛，洒下昏黄光芒。
“你甚么时候杀我？”
云黛全部身材如同一块玩偶，碰的撞到木门上。
云黛张了张嘴，收回沙哑声音：“你为甚么还不杀了我？”
他规复了沉着和慵懒，仿佛白日阿谁暴戾凶恶的男人不是他，
长发狼藉下来，遮住她大半张面孔。
她略微一动，便觉浑身剧痛。
云黛道：“依你所言，在战役中死去的那些兵士、百姓，这些账应当算在领兵兵戈的将军头上，还是命令开端战役的天子头上？
这个男人恨毒了她，她越说话，反而会激起他的恨意。
“为甚么不去找阿谁放火的人报仇？”
“等你尝遍了我能想到的统统痛苦，我会把你，连同这间小屋，一把火燃了。”宋言之淡淡说道，“你放心，这里在深山老林中，三五个月内，你的人也找不到。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你只能躺在这间小板屋，痛苦惨痛的死去。”
宋言之站起家，走到她面前，低头打量着她：“杀了你，她们确切也不能死而复活。但起码，她们在天之灵能够获得安眠。也能稍解我心中仇恨。”
宋言之伸手从桌上抓起一根鞭子，啪的抽到她身上。
“折磨我，让你内心好受了吗？”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开端：“或许你未曾亲手杀过任何人。但是，你晓得因你而惨死的无辜，有多少吗？你是个恶魔。”
总比被渐渐折磨好。
宋言之挥动着长鞭，对着她抽打了二三十下，直到她昏死畴昔。
她没有再开口说话，或者告饶，让他提前提。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