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在平常，萧子良必定不依不饶。
“下次？”云黛惊诧，“几个时候前，你还亲口说，你再也不要生了的啊。”
这话让浅儿和幼儿都有些破防。
“人间那么多没有娘亲伴随的孩子，也不好好长大了？何况他有那么多人照顾。”萧钏钏拉着云黛的手，“姑母，您小时候不也没有娘亲照顾吗？您的阿谁养父，对您也不好。”
她伸手把萧钏钏手中的折子拿开，说道：“你才生完孩子，还是依着官方的端方，好好坐个月子吧。”
“钏钏。”云黛走进屋来，先去炭盆那边暖暖手，把大衣脱掉，驱了身上的寒气，才来到床前。
“我这不是躺着歇息呢吗？眼睛闲着也是闲着，看看折子。总不能都辛苦韩相和君大人。”
“我这么忙，哪有空看孩子。简云生本身情愿服侍孩子，就让他服侍嘛，归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屋里多得是乳母宫人帮他。”萧钏钏毫不在乎。
“你这孩子。”
乃至连云黛走开，他也仿佛没有发觉。
钏钏躺在床上，正看折子。
云黛笑道：“浅儿他们姐弟几个从京都送我到北齐，你又要从北齐送我到京都，这送来送去的，也没完了。照这么下去，我不得死在路上？”
“在简云生那边呢。”
“你去那里？”萧子良诘问，“回京都吗？我送您归去。”
对于方才生下的孩子，也仿佛没有甚么豪情。
“如何不搁在你屋里？”
吃过晚餐，云黛裹着厚厚的大衣，赵元璟举着伞，陪她去钏钏的寝宫。
她们不忍再听，冷静的回身走开。
“他又不成怜，何况是个男孩，就该粗养。”萧钏钏不知想到甚么，俄然笑起来，“姑母，等我养好身子，下次生个女孩儿。”
萧钏钏忙坐起家：“我刚传闻外头的雪更加大了，这么晚了，您还过来做甚么呢，再冻着。”
云黛笑道：“我穿的暖，不碍事。”
但今儿，他变态的照着端方，在宫门落锁之前，出宫回家去了。
“孩子呢？”云黛问。
萧子良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久。
“有吗？”萧钏钏眨眨眼，“能够吧，不过那会儿我疼的受不了，说话不算数的。”
宫里有宫里的端方，到了宵禁的时候，宫里就要落锁，不相干的外人都得出宫。
云黛笑道：“男孩子不好吗？为甚么非得要女孩子？”
云黛不准她看，萧钏钏也就罢了。
云黛道：“虽说你是天子，但孩子也不能就这么扔给旁人。孩子也是需求娘亲的伴随的。”
毕竟天子是女人，后宫都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有甚么需求非得出宫？
屋子里暖烘烘的，温馨的落针可闻。
“那也不可。你非要看，就白日看一会儿，早晨细心伤眼睛。”
“唉，我还觉得我能生个女孩子呢，谁知竟是个男孩。”萧钏钏较着非常绝望的模样。
云黛笑道：“是啊，看我多不幸，莫非你想让你的儿子跟你一样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