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阿姨的话顿住，如有所思。
“一女不嫁二夫，除了钟辞哥哥，我毫不会再跟别人。”金露红肿着眼睛，不由又落下眼泪，“娘，您忘了自小是如何教诲我的吗？女子本弱，要遵三从四德，以夫为纲。我的心和身子都是钟辞哥哥的，我是李家的人，我那里也不会去。即使是死，也要做李家的鬼。”
金阿姨不由万分悔怨，当时就不该教她读那些书，也不该让她去算计李钟辞。
金露垂着头，低声说：“娘，不是女儿断念眼。只是……我清明净白的身子给了钟辞哥哥，这辈子便认定他了。”
她看向女儿，“若你怀了孩子，李家还能撵我们走吗？”
哭完了，也沉着下来了。
金阿姨咬牙：“就算没有有身，也得有身！”
金阿姨有些委靡，唉唉的叹了连续串的气，无精打采道：“人家撵我们走，你又不肯走。叫我也没体例了。唉。”
金露点头：“女人毕竟是女人，没有男人如何活呢。这人间女子终究不都是要嫁人生子，相夫教子的吗？”
金阿姨一时无言。
金露原极果断，待瞥见母亲这般悲观沮丧的模样，又觉肉痛难过，忍不住泪雨纷繁：“娘，都是女儿不孝，女儿没用……娘，您本身走吧，我是必然不会分开李家的了。我已经是李家的人了，还能去那里？”
“李钟辞底子不要你，你赖着有甚么用？”金阿姨感喟，”你这知名无分的，连个孩子也没有，留在这里算如何回事呢……“
“你这不是断念眼是甚么？”
“这李家无情无义，你阿谁钟辞哥哥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如许了也不见他来看你一眼，你还沉沦他甚么？”金阿姨擦着眼睛说，“把东西都清算好，娘带你走。”
金阿姨皱眉：“我教你读女德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又是甚么年代了？那几年太我们的太后在北齐做女皇，教诲女人要自强自主，不能依托男人，你如何就不记得？”
事到现在，统统都晚了。
连她都遭到了太后的影响，可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儿，却这般陈腐。
她讷讷道：“我教你读女德女训，可不是想让你变成个断念眼子。照你这么说，孀妇都不能再嫁了？”
“甚么，怀孩子？”金露一愣，“但是我没孩子啊。”
“娘，您到底说甚么呢？”
“天然是不能。女子不能为夫守贞，底子就是不守妇道。”金露虽眼睛红肿，但神采却果断，“阿姨骂我是人尽可夫的贱人，我承认我做了不要脸的事情，但是，我是打心底认定了钟辞哥哥，才情愿在结婚前委身于他。若换做其他男人，哪怕是碰我一下，我也会他杀的。”
“你跟李钟辞做了那事儿，如何就没能够有身？”
母女俩捧首大哭。
“做了那事也不必然就有身……”金露满脸涨红，垂下头，“何况只一次……哪儿就那么巧了。”
金阿姨听呆了。